徐母装出缓和,但也不肯完全相让:
“但舅妈还是要提醒你,毕竟傅家以后要联姻的可都是别家正经淑贵的女儿,年轻时找女人玩一玩无可厚非,但也别太张扬了,毕竟我们家这马场,也是有许多权贵的眼线在的,传出来形象不好。”
林晚冷笑了下,这话里话外,不就是在说她是个不正经的、为权贵们玩一玩的娼ji么。
林晚心底窝火,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舅妈言重了。”
她本还恼着,忽然间,傅铭川手掌揽上她的细肩,拉近距离,肩膀相触。
林晚片刻失神,又听他道:“而且林小姐不是我找来玩一玩的人。”
傅铭川目光下落,与她对视,声线低醇,极致地勾人。
“她是正经姑娘,也是我正经交的女友。”
刹那间,林晚呼吸一滞。
他...他说什么?
林晚的心跳彻底乱了节拍,两片极浓的红晕泛上她的脸颊。
他在开玩笑吗?
林晚又悄悄看了他一眼,他那样子却不像在戏谑玩闹的。
不对不对,傅铭川是为了救场,一定是为了救她的场才这样说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林晚倒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可心跳的节拍反倒更乱更快了些。
徐母表情一僵,一时间晃了神,“铭川,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傅铭川原本神色淡然,现下已露出半抹幽冷的压迫气场,“舅妈该和林小姐道歉了。”
“铭川,你要舅妈我跟这...跟这种下等圈子的人道歉?”
“人非三六九等,舅妈该明白这个道理。”
徐母闻言,含怒却又不能与这手握实权的外甥撕破脸,便也只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抱歉林小姐,是我误会你了。”
“徐阿姨该真诚一点,毕竟你刚刚骂了我好多句。”
“你!”徐母咬牙,差点又骂出口,“对不起林小姐,是我见你跟我儿子在一起太冲动了,抱歉。”
林晚终于点头。
而后,徐母气冲冲走了,临走时还瞪了林晚一眼。
“抱歉啊林晚,我母亲说话太重了,真的不好意思,是我邀请你来的,还让你受这么大委屈。”
林晚见徐宴一脸歉疚,安慰道:“没关系徐先生,我当众要求你母亲跟我道歉,也算扯平了。”
但她心知肚明,真正使她“扯平”的,不是她自己,是傅铭川。
而他那句“人非三六九等”,林晚知道那不过是用来反驳的措辞,平等是件难如登天的事,若没有傅铭川这样的上位者为她撑腰,徐母是绝不可能与她道歉的。
她与傅铭川,差距太大了。
有人撑腰,固然能得一时舒心,可林晚更想要的,是就算无人撑腰,她也能受到该有的尊重。
所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真能永远护住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
“谢谢傅先生为我辩解,”她转身道谢,“刚刚的话,我知道你是出于救场才对徐阿姨说的,谢谢。”
傅铭川知道林晚这是又在与他划界限了。
“看来林小姐很聪明,明白我的意思,但既然林小姐明白......”
他俯身,清隽脸庞骤然靠近。
“那刚刚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