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下旬,林晚被折腾地快要散架,早早先比他进入了梦乡。
傅铭川闲散地支着脑袋,低眸看着怀里睡着的姑娘,一呼一吸,身子慢慢起伏,睡得恬静安稳。
傅铭川的指节抚过她的脸颊,轻笑。
她一直以来都是个胆小鬼。
傅铭川记得林晚第一次来接近他的时候,脸上扑着无比精致的粉黛,红色吊带长裙穿在她身上,一副虚意逢迎的媚态中,还是能让人看出些许青涩与怯意。
后来让人查了以后才知道,那时的林晚会来接近他,全然是为了自保,当时她去试一个名导的镜头,中途被那导演试图揩油,而林晚呢,居然扇了那名导一巴掌。
一个十八线的女艺人,得罪了一个业内名导,结果可想而知。
走在封杀的边缘,她便只能寻上一个靠山,但能绊倒那名导的,也只了了几个选择,而林晚,选择了傅铭川。
但他也不是谁都收的人,便问她:“会些什么?”
林晚看到了机会,笨拙地回答:“我,我会跳舞,也会,也会唱些歌。”
傅铭川视线掠过她的高跟鞋,“那就唱歌吧。”
“哦......”
林晚挑了首很有名的英文歌。
I can’t love you in the dark
It feels like we’re oceans apart
There is so much space between us
Baby we’re already defeated
傅铭川只眼看她,唱得倒认真,但五音有些不全,总而言之就是很一般。
不够讨人欢心,但这拙态,竟让他觉得有些意思。
“别唱了,”他打断,“去浴室吧。”
林晚明晓这是何意,便战战兢兢地进了浴室,冲澡的水声传来。
但傅铭川躺在床上等了很久,她还是没从浴室里出来。
他没那么多耐心,直接进了浴室拉开帘子,他本想责问,却见她双手捂着胸.口,浑身发颤,眼眶带着泪水,红红的,犹似一只落魄的小兔子。
傅铭川愣了。
“对对不起,是我洗太久了...我这就出去......”她结结巴巴地说。
傅铭川这才知道,她实在是不愿意这样,但却不得不找他做靠山来自保。
如果世上没有那么多不公,她又何必在这里哭呢。
他敛眸,语调沉沉,“没做过?”
她低头,“嗯......”
傅铭川失笑,这可怜的样子,倒像他已经欺负她了一样。
从没见过这样的。
而他们第一次一起躺在床上的那一晚,傅铭川发了些慈悲,没做任何事,只是轻轻将她抱着,乌发拂过他的胳膊,她温热的气息洒在他坦.裸的胸前。
“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怕,但这段关系,只能由我来说结束。”
“好......”
傅铭川的思绪渐渐回来,他再一低头,看着此时阖眼的林晚,又暗暗吻了一下她的唇,轻声道:“真是个爱说谎的骗子。”
清晨。
一缕阳光透过帘缝,率先照在林晚的脸颊上。
酒精带来的眩晕感未全部消散,林晚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身下躺着的,是傅铭川的床。
“......”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草!昨晚她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