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觉得对方好像在内涵自己,但她没证据,只能在老太太身边煽风点火。
“母亲,您看弟妹,非但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将责任推给他人,若您今日不请家法,实在说不过去了。”
“家法?凭什么?”谢柏辰挡在娘身前,“此人和爹是挚友,娘和我们只是救了他,犯了什么错?”
云之晗听后,微微一笑,还好有儿子来替自己说话,若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老太婆铁定不信。
“你说什么?”谢老夫人一怔,“这个人是我儿的挚友?你可有证据?”
“他自己说的,他叫拓跋宏。”柏辰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不能让娘受气。
“拓跋宏?”老夫人的气焰降了下来,她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之前确实听儿子提起过,据说此人还曾救过他一命。
若真是如此,那云之晗救下这个男人确实在情理之中。
袁氏不服,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哪能让谢柏辰一句话就逆转了。
“母亲,从小到大,三少爷嘴里就没个实话,您老哪能被他哄骗了去?他说是就是了?有何证据?”
“嗯,你说的有理。”谢老夫人回过味儿来了,“让老身进去,我要亲自审问,如若你所说,我定当会给你讨个公道。”
“母亲,待他醒来,您再询问也无妨。”云之晗解释道,“拓跋将军身负重伤,还在昏迷当中。”
“哼!老身今日要进去,我看谁敢拦我?”
话音一落,谢柏渊进来了。
“祖母,事关重大,还请您不要冒然行事,否则冲撞了长公主殿下,孙儿无法向圣上交代。”
“渊儿这是何意?”听到长公主的名号,她自然不敢放肆,但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
“祖母,这是宫中的王太医,是专门来为拓跋将军看病的。”
“老夫见过谢老夫人、谢夫人。”
“王太医有礼了,既是长公主吩咐的,还请太医里面请。”
“好。”谢柏辰将太医送进了屋,但外面的对峙还未结束。
袁氏看太医来了,她不禁后退了几步,缩到了一个角落。
谢老夫人见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自己又被这女人算计了。
谢柏渊朝云之晗走过去,“娘,长公主提醒说,这件事万万不可传出去,她需要与皇上和太子商议。”
“渊儿,娘知道了。”她转头看向老太婆,“母亲,刚才渊儿所说,想必你也听清楚了,还望此事不要外传,否则皇上怪罪下来,谢家担不起。”
谢老夫人将这口气硬生生地咽进了肚子,“老身当然知道,这里就交给你们母子了。”
“母亲慢走!”
“祖母慢走!”
慢走?她什么时候说要走了?好,好啊,云之晗仗着渊儿,现在已经踩在自己头上了是吧?好得很。
她没说话,转身就带着丫头们离开了。袁氏低头跟在后面,不敢支声。
待他们离开后,云之晗才问道,“渊儿,这还是娘头一次见你说谎。”
“还请娘恕罪。”谢柏渊不好意思道,“太医确实是长公主叫来的,但她对朝堂之事和沙场之事并无了解。”
“娘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做得很好,渊儿。而且,你也没说错……”
云之晗没有继续往下说,从统子报的瓜来看,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