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镇渊表情僵硬,雪姨叹了口气:
“唉,昨日听说你被薛强那没轻重的东西打了,我本想马上过来,但听说你情况危殆,我怕耽搁了治疗,这才没来看你。怎么,真怪姐姐了?”
见雪姨欲举手触摸头上的绷带,镇渊连忙扭头躲避:
“你……你离我远些!”
芳姨在旁听到急了:“小元,怎么和雪姨说话呢!”
雪姨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但想想这位男宠确实是因自己而受伤,态度随即软化,:
“你生姐姐的气,也可理会。”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在镇渊腿上,“这一百两银票是姐姐给你的补偿,都怪我没有调教好那个东西。回头我一定替你教训他!”
镇渊听了不胜其烦,伸手将银票抓起扔在地上,生怕这东西脏了自己。
芳姨在旁惊道:“小元!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雪姨这是看得起你!”
雪姨看了看地上的银票,伸手向芳姨的方向压了压,拾起银票折起来塞在镇渊枕下:
“阿元这次受伤后,倒是长了些脾气。没事,姐姐不怪你。”说着站起身,“好了,见你没事,我也放心了。你好好调养几日,我这几天不来烦你。等你气消了,再陪姐姐吃酒唱诗。”
雪姨转身,语带威严对芳姨道:
“阿芳,这次阿元受了委曲,你可不要着急让他接客,调养周全了再挂他的牌子。另外,别让孟子琪那骚货来打扰阿元。”
芳姨巴结地笑道:“放心,放心,他受伤的事别人都不知道。他的牌子已经取下,雪姨不用担心。”
“小元,你看雪姨多知道疼人!你今天这态度好好反省反省!”芳姨此话多是给雪姨听的。
“算了,算了,不说了。”雪姨宽容地摆摆手,“照顾好阿元,我先回去了。阿元,好好休息。”
说着,雪姨走向门外,芳姨陪着小心走了出去,在门外与甄环和一名郎中模样的人擦身而过。
“哥!我把郎中请过来啦。”甄环带着那名头发花白的郎中快步走到床前。
镇渊摆手道:“我没事了。请什么郎中?”
“看你脸色不好,我怕耽搁了。”
镇渊皱眉,只好伸手让那老年郎中号脉。
老年郎中一边号脉,一边望诊镇渊的面容:
“这也奇了,这位公子脉相硬劲有力,倒不像刚从垂危中醒转。虽然有些气淤之状,似是生气被气到了,其他倒无异状。可给你开些解气化淤的方剂。”
是啊,被自己的草率气到了!
“老人家,本座,呃,本人会些调气养复的功夫,就不劳烦开药了。”镇渊神情忧郁。
那郎中点头,环视下四周,压低声音,不让小环听到:
“公子在簪花楼做事,身体可还顶得住?老朽有件可以补肾强身的物事,可否需要?”
镇渊面露囧态,连忙摇头:
“不,不需要。我还顶得住。”
那老者哈哈一笑,眼中露出几分深邃:
“公子现在年轻,务必要多加补益,才能事业长青,威风不倒。要知道,人生如历劫,得缘才可渡啊!”
镇渊听罢不由全身一震,紧紧盯住这位老者的眼睛数息,才试探地轻声问道:
“你?你有什么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