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嵩山派人更郁闷了,尤其是丁勉和陆柏。
要不是他们挡住刘正风的去路,史登达可能就不会死,等于是他们间接害死了史登达,回去如何向左冷禅交待?
陆柏回了口血,道:“此事暂且不提,刘师兄,你与魔教长老曲洋到底认不认识?”
如今,想要赢回面子,只能在这件事上紧抓不放。
提起此事,刘正风果然脸色又不自然起来。
明眼人见他这副表情,其实就猜出其中有猫腻,就等他亲口承认。
陆柏等人自然也在这一刻,忽然就见李长河嘴唇动了下,他厉声喝道:“姓李的,事关魔教,事关千百万武林同道性命之事,你最好给我闭嘴!”
一开始就因为李长河打岔,否则刘正风就已承认了。
结果,还白白搭上史登达的性命。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李长河捣乱,为此抬出武林正道大义。果然,群豪不少人都横眉竖眼,对李长河打岔的行为表示谴责。
就连定逸师太都道:“李贤侄,你先别说话吧。”
李长河点了点头。
于是,群豪这才放下心,齐刷刷地向刘正风望去。
刘正风道:“不错,我确实与曲洋认识……”
“什么?”李长河顿时又惊又怒,大声道:“刘师叔,你原来竟然真的与魔教中人认识,我李长河与魔教不共戴天,我一直敬重刘师叔,你……太让我失望了。”
陆柏见李长河又来打岔,心中自是不满。
不过,见他语气颇为责备,正中下怀,此次原本就是让刘正风声败名裂,众叛亲离,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干涉。
“多谢。”李长河忽然向费彬、丁勉及陆柏抱拳致谢。
费彬道:“谢我们什么?”
李长河道:“当然是谢你们告发刘师叔与魔教相交的事情,容我好奇问一句,这件事你们是从何得知的?”
费彬道:“我师兄,左盟主通晓天下事,查明此事不足为怪。”
李长河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
费彬奇道:“你懂什么?”
李长河道:“这么看来,左盟主想必在我衡山也安插了奸细,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奸细是谁啊?”
费彬皱眉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李长河“哦”的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奸细确实存在?”
费彬这才意识到被他带到沟里了,连忙争辩道:“我可没有说,都是你自己在说的。”
定逸师太奇道:“李贤侄,你刚才说‘也’,难道你知道什么吗?”
不等李长河开口,陆柏说道:“定逸师姐切莫听这小子东拉西扯,我看他分明是为了庇护刘正风。”
定逸师太心想也是,向刘正风望去,道:“刘师兄,你当真与魔教勾结?”
刘正风摇头道:“师太,莪刘正风即便最不知好歹,又如何会与魔教勾结?做出危害武林的事情来?我只是与曲洋……”
“还敢狡辩!”
李长河喝止刘正风的话头,然后对费彬说道:“我想,你们想必已经有刘师叔与魔教勾结危害武林的证据,不如拿出来,让他无话可说。”
费彬道:“他自己都承认与曲洋认识,凭这一点还不够吗?”
李长河摇头道:“当然不够,认识有什么用?在座的各位英豪都认识魔教教主东方不败,难道说,大家也都与魔教勾结?”
费彬皱眉道:“刘正风和曲洋互相认识,东方不败可认识你?”
李长河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像左盟主与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也互相认识,是不是说左盟主也勾结魔教?”
费彬怒道:“放肆!”
李长河道:“这么说来,你们也拿不出我刘师叔勾结魔教危害武林的真凭实据,那好,此事便由我来调查。”
费彬道:“你调查?你算什么东西?”
李长河朗声说道:“我乃是衡山派的首座大弟子,这次家师让我代表他而来,你说我是什么东西,是不把家师莫大先生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我衡山派放在眼里?”
费彬一怔,即便心里这么想,也断然不敢说出对衡山派大不敬的话。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休要血口喷人。”
李长河道:“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关于刘师叔是不是当真与魔教有勾结,我衡山派自当会查清楚,三个月后再给大家一个交待,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走?”费彬大怒道:“想得美,此事事关武林……”
“武林是你嵩山派家开的?”李长河道:“姓费的,别给脸不要脸,跑到我衡山的地盘来撒野,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左冷禅打的什么主意?”
费彬何曾被一个小辈如此顶撞?气的满脸赤红,总算找到了由头。
“你敢对盟主不敬,我杀了你这小贼!”
费彬正要动手,忽然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扭头一看,却是岳不群,正自惊诧,就听岳不群道:“费师兄,不妨听他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