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袈裟化成了碎片,林平之、岳不群及余沧海无不耸然动容。
李长河展露这一手可见内力之深厚,着实令人惊羡,然而,剑谱随之毁掉,却也令人痛惜不已。
“你……”余沧海又惊又怒。
李长河淡然说道:“这辟邪剑法极为邪门,若当真是好东西,当年林远图为何不传给后人,而是将其藏起来?毁了之后,你们就不必再为了此此物而费尽心机。”
余沧海黯然叹息,喃喃道:“可惜,真是可惜。”
他可惜的不止是剑谱毁坏,还有这么多年来为了争夺剑谱所花费的心血。
李长河道:“余观主,你现在可以将林震南夫妇放了吧?”
余沧海皱了皱眉头,说道:“我青城派与林家的恩怨,李少侠你何必管的那么宽?这事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
李长河摇头道:“因为,我已经答应林平之,护他父母周全。”
“就这?”余沧海一脸不信。
李长河道:“信与不信在你,你就说交不交人吧?”说到最后,眼神一凛,寒光冷射,语气明显强硬许多。
余沧海身为一派掌门,何惧他人威胁?
不过此刻面对李长河那眼神,令他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心想:我从未得罪过他,为何看似倘如不答应,便要对我动手的意思?
余沧海的武功可比费彬他们要强不少,但绝不可能以一敌二。
打不过还可以逃,青城派的轻功独树一帜,但是他不敢赌,万一赌输了怎么办?而且,林震南夫妇如今在他手上意义不大,何必为了此事而赔上身家性命?
略一犹豫,余沧海吹了声口哨,召唤来两名弟子。
交待之后,那两名弟子速速离去,回来时带来一对中年男女,正是林震南夫妇。
“爹!娘!”林平之终见到父母,百感交集,立即迎上来。
林震南夫妇被青城派弟子抓获,难免遭受不少凌辱,好在都是皮外伤,并不打紧,被抓获于此,正不知青城派打的什么主意,陡然见到儿子林平之,顿时又惊又喜。
“平之!”
一家人相拥而泣。
喜悦之余,林震南惊慌说道:“平之,你莫不是又被余沧海那恶贼擒了?”
这些日子来夫妻二人固然受了不少苦,但儿子林平之能逃脱魔爪,对他们而言,是唯一值得欣慰之事。
然而此刻突然见到儿子,心头难免有些担忧。
林平之连忙解释道:“爹,没有,是这位李长河李少侠救了爹娘。”
林震南夫妇顺着林平之的目光望去,见不过只是一名与儿子年纪相仿的少年,为之一怔,就听林平之继续介绍道:“这位李少侠出自衡山派门下。”
“多谢李少侠救命之恩!”林震南连忙拱手致谢。
林夫人亦跟后作揖拜谢。
李长河道:“不必客气,你们速速离开吧。”
林震南夫妇自被抓之后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竟然还有活下来的希望,心中自是对李长河万般感激。
看了一眼那余沧海,林震南自是满脸怒气,不过自知绝非敌手,当务之急保命要紧。
“那林某就告辞了。”
走了半晌,见余沧海及青城派弟子果然没有追来,林震南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了大半,忍不住好奇,问道:“平之,你是如何结交这位李少侠?他为何这么好心救我们?”
“爹,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
林平之便将自逃难之后的经历一五一十道来,尤其是李长河所提到的关于林家祖先林远图和辟邪剑谱的陈年旧事。
林震南虽为林家后人,对于祖上这段辛秘却只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