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爷。”承影面无表情上前,一只手,轻轻松松将时燕沫拉开。
眼看他要走,时燕沫的理智完全消失,自然也忽略朱子寻的话。她只想起,管家跟乌衣的话。
时燕沫死死抱住朱子寻,却在他身上,闻到一股不属于她的香水味。
如果说,之前乌衣的话,时燕沫只相信三分。那么现在,加上这一股的香水味,她全信。
按照朱子寻,那冷淡的性子,如果,不是真心喜欢那个如兰,是绝对不会,让她靠近一尺之内的。更别说,在朱子寻身上留下香水味。
“承影,送她回府!”朱子寻暴怒。
“是,爷。”承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急躁的朱子寻。虽然惊讶,但还是上前拉开时燕沫。
承影正打算将时燕沫带走,她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太子哥哥,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难道在你心里,我比不上那个如兰吗?!你知不知道,她身子有什么多脏?她根本就是一个……”
接下来的那两个字,因为朱子寻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时燕沫没敢说下去。
他长发如墨,薄唇如削。俊挺的鼻梁上方,是深幽不见底的潋滟凤眸,棱角分明的下颚,勾勒着俊美无涛的轮廓。他的气质冷邪如斯,无形之中,还笼罩着浓浓的压迫感。
朱子寻深色冰冷,“谁跟你说,我喜欢如兰的?我喜欢的,分明是乌衣!”
“难道不是吗?如兰的婢女分明……”时燕沫一顿,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她仔细回想,刚才朱子寻的话,一张小脸,因为恨意,扭曲起来。
原来,乌衣是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她却故意说出另一个名字,那个如兰,分明是跟乌衣有仇,想借她的手,替乌衣除去这个人!
朱子寻见时燕沫的模样,就知道她想明白了。
“时燕沫,如果,你不是丞相千金。你觉得,你能在我身边呆多久?”朱子寻上前,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清的声音说话。
但不管他们靠得多近,时燕沫总觉得,朱子寻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阴冷。
“承影,我们回去。”朱子寻看也不看时燕沫一眼,转身就走。
“东西呢?”回到府中后,朱子寻的脸上,早就恢复以往冷漠的神情。
承影双手将令牌呈上,“爷,在这里。”
朱子寻将令牌拿回去,挥了挥手,“下去。”
目睹了花语纺的一切之后,朱子寻几乎猜到,时燕沫接下来会做什么。
所以,他故意在光华楼附近停留,好让自己身上,多了一股的香水味。而时燕沫派来的人,也会跟她说,自己在光华楼呆着。
乌衣之所以,会将令牌丢掉,要么,就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对他欲擒故纵。要么,就是她对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兴趣。
时燕沫一直,觊觎着太子妃的位置,他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时家在朝廷的关系盘根错乱。父皇一早,对时家起了疑心,但又怕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
所以,他才按照父皇的吩咐,让时燕沫留在自己身边,以此来牵制时谦。
不过是哪一种,都没关系,以时燕沫的性格,肯定会对乌衣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