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安,虐杀供体,抛尸街头,引来了官府,你可知错!”一道凌厉刺耳的声音,声音经过伪装,分辨不出男女,黑色的斗篷,宽大的帽子遮挡住了一切想要看到他脸的可能。
潘子安莹莹弱弱,咬牙坚持,“奴知错,奴再也不敢了!”
“是不是他?!本座早该杀了他!”
“不要,不要啊,堂主,奴再也不敢了,奴一定规劝他,堂主饶命,要打要罚,都由奴来承担,看在奴这么多年效忠的份上,肯请堂主饶了他。”潘子安抱着黑袍人的腿,情真意切,声泪俱下。
说完他狠狠在地上磕头,没几下就磕的头破血流,“请堂主饶了他!请堂主饶了他!”
“好了!”,黑袍人衣袖一挥,坐在了主座上,“下不为例,再敢肆意用毒,虐杀供体,本座就让你们替代供体!”
“多谢堂主,多谢堂主!”潘子安感恩戴德,不停磕头谢恩。
凉风袭来,树叶纷纷飘落,地上的叶子被风都弄的沙沙作响。
李婶儿和小月为了犒劳柳清音这两天的辛苦,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三人有说有笑。
李婶儿的糕点和小月摆摊儿卖绣品,生意还不错,每天能卖出七七八八,李婶儿作为大管家,财务支出管理的非常好,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加班太烧脑,柳清音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色大亮,看样子已经快中午了,厨房的饭桌上留了字条,大概意思是看她睡得香没好意思叫醒她,饭在锅里。
上班迟到不知道会不会被扣工资,她边吃饭边想办法,最后决定去一趟张文士收请柬之前去过的地方,先去西湖道的朝月阁附近探查,去影阁就说自己早上去探查了,完美!
朝月阁所在的瑶光街有很多文玩玉器,笔墨纸砚的店铺,是文人墨客经常光顾的街道。
柳清音来到瑶光街,先是观察了一下街道大概的地形位置,想着找一个商贩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姑娘,看姑娘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呀,贫道这有一祥瑞转运符,姑娘要不要带一个防身?”一个满脸写着“我是神棍”的算卦道士,表情丰富的跟她说着话。
柳清音一脸黑线,翻了个大白眼,“我说,你会不会算卦,自古以来,算命先生一直站在情商金字塔的顶端,阁下上来就恐吓我,还指望我买你东西?!”
“姑娘此言差矣,贫道从来不说谎话!”道长捋了捋胡须,正色道。
“哦?可‘从来不说谎话’,本身就是一个谎言,请问道长这句谎话是真的吗?”
道长干咳了两声,直接忽略了柳清音,“那位姑娘可是来找贫道的?”他径直朝着自己卦摊儿前的姑娘走去。
“看姑娘的手相,家中自是母在父先亡呀。”
“道长算的好准!小女家中却是父亲早亡。”
“看姑娘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呀,贫道这有祥瑞转运符,姑娘要不要带一个防身?峰兰寺圆通法师开过光的,只需三两银子。”
“喂!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你怎么不去抢!”柳清音一巴掌拍在道长的卦桌上。
“姑娘这般胡搅蛮缠是何意,贫道也是算出这位姑娘有祸事,以此相助罢了!”
“首先,你一身道家行头,卖佛家开过光的符?你道家祖宗知道吗?!”
“这...这只要符咒灵验,可助人渡劫,哪家又何妨。”道长说道。
“姑娘,这位道长算的还是挺准的。”算卦的女子悄声说道。
“母在父先亡是吧?”
“对,是贫道看相看出来的!”
“呵呵哒!”
“姑娘如此不屑,是何意?”
“‘母在父先亡’,母亲还健在,父亲过世了。”柳清音解释道。
“是的,小女家就是这种情况。”女子说道。
“姑娘别着急,接着听我说。”,柳清音继续说道,“还可以解释为,母亲过世了,父亲还在,母在父前先过世;或者父母都过世了,母亲走在父亲前边;父母都健在,母亲可能会走在父亲前边;父母都健在,父亲可能会比母亲先走。”
“话都让你说了呀,道长,怎么可能算不准!”柳清音俯身双手倚着褂桌,盯着算卦的道士。
小姑娘目瞪口呆,思索了一会儿,似是回过味儿来,起身道:“哼!你这个骗子!”
小姑娘气鼓鼓的走了,算卦道士愣了半天说道:“敢问姑娘师承何处?贫道这就去拜山头!”说完就要走,被柳清音一把抓了回来。
“不急,不急,道长一看就是混迹街头多年,我有一事想向道长打听一二!”
道长此时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卜了一卦,是不祥之兆,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