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额是他出门时随手拿的。
“木叶的忍者?”纲手轻声嘀咕着,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现在还是无名小卒,你不认得我也很正常啦。”
纲手没再说什么,似乎对他失去了兴趣,刚输光了钱心情格外郁闷,起身便走,鸣人笑着喊住她:
“等一下,纲手大人,输赢别往心里去,这点钱你拿着,回去吃点好的。”
一边说着,一边抽出几张钞票,递给纲手。
纲手神色狐疑地盯着他,似乎考虑了一下,最后一声不吭地接过钞票,径直走出了赌馆。
第二天,不服输的纲手又来和他较量。
倘若一直赢,任谁也不会跟他玩了,鸣人深明此理,便暗中放水,让纲手尝到了一点甜头。
“哈哈哈,你小子今天不行啊,身上还有钱吗?”纲手得意大笑,好像一辈子没赢过一样。
“今日运气不佳,改日再战吧。”鸣人含笑服输。
“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输给我?”纲手得意过后,忽然俯身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来对自己的赌运很有自知之明,平素输惯了,破天荒赢一次反倒觉得有些不对头。
“唉,你哪里瞧出我使诈了?”鸣人略显无奈地反问道。
纲手一时也讲不出话来,凭她的观察,的确没发现鸣人有作弊的迹象。
“好吧,明日再战。小子,你叫什么?”
“漩涡无名,叫我无名就好。”
“漩涡一族的人?”纲手暗自思忖,注意到他醒目的红发,对此倒也并不怀疑。
如此一来二去,鸣人渐渐与纲手混熟了,流连于赌桌的纲手好不容易棋逢对手,无论输赢,皆感到酣畅淋漓,可惜往往输多赢少。她有个坏习惯,说是豪爽亦可,说是败家亦无妨,就是一旦运气不佳,非得输个精光才罢休。
再一次身无分文后,纲手紧皱眉头,今日一把未赢,完全没过瘾,忍不住拍桌喊道:
“无名,再借我点钱。”
往日她未开口,鸣人便会主动借她一笔钱,继续赌局,今日却一反常态地神秘一笑。
“纲手大人,你确定还要借么?你可知已欠了我多少钱?”
纲手闻言不由心里一突,她赌兴起来,根本不管不顾,只想及时行乐,哪会记得究竟借了多少。
这时鸣人忽然自怀里摸出一册账本,含笑递给她。
纲手狐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飞速翻动起来,脸色愈来愈难看。
“臭小子,你敢敲诈我!”纲手将账本狠狠拍在桌上,柳眉倒竖地瞪着他,摆明了不想认账。
“纲手大人,我这一笔一笔可都记得清清楚楚,保证一分钱也不会多。”鸣人态度诚恳地说。
“少啰嗦,又没字据,光凭你的账本,可别想让我信服。”纲手靠在椅背上,环手抱胸,耍起了无赖。
“这样吧,我请你吃饭,纲手大人,咱们换个地方好好商量一下,这笔钱你暂时不还也可以。”
纲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到他想请客,当即决定要狠狠宰他一次,专门走出几条街,找了一间最贵的店。
“你想学医疗忍术?”酒酣耳热之际,纲手没料到他突然提此要求。
“没错,只要你答应教我几招忍术,欠我的钱便一笔勾销。”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果然在赌桌上使诈了!”
“恕我直言,纲手大人,单纯是你赌运比较差罢了。即便不输给我,你也会输给别人的。”鸣人咬死不认,配上他单纯清秀的脸蛋,倒也完全瞧不出在扯谎。
纲手沉默了一会儿,闷头灌了一大杯酒。
“这可是你说的,我教归教,倘若你学不会,可赖不了我。”
“那是自然。你放心,我学忍术很快的,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见他这般自信,纲手略带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显然被他摆了一道后心里非常不爽。
“你干嘛对医疗忍术感兴趣?”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技多不压身嘛,纲手大人的医疗忍术天下无双,让我很是仰慕,而且我近来身子容易疲劳,想改善一下体质,却想不到好的法子,特来求教。”
“呵呵,原来如此,年纪轻轻的,身子骨这么虚可不妙啊。”纲手语带揶揄地打趣他,因醉酒而呈现两片酡红的脸蛋异常娇艳。
“纲手大人,你别乱说啊,我身子骨很硬朗的,只是近来流连赌桌,休息时间比较少而已。”
纲手啧啧摇头,显然有些不信,见他身形单薄,的确不像是体质很强的样子。
“纲手大人,你何时有空指导我忍术呢?”
“少废话,先喝酒,等我心情好再说。”
鸣人无奈,只得看着她一个人喝闷酒,忽然笑了笑,提议道:
“今夜月色不错,比起咱们干坐在室内畅饮,不若找一个景致优美的僻静之处,把酒临风,举杯邀月,岂不别有一番趣味?”
纲手一怔,料不到他竟有这般见识,大笑道:
“好,说得不错,咱们这就去举杯邀月!”
说着便欲起身,谁知酒后力乏,脚步踉跄,路都走不直了。
“纲手大人,需要我扶你一下吗?”鸣人见她死抓着酒壶不放,视线游移,真怕她醉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