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而坐下,又时而站起来踱步,看得出来,这本书看得十分入迷。
“顾宴开,你这是打算饿死我?你不知道怀了孩子的女人,食量大,容易饿?”
皇上的笑意挂在脸上,嘴角处又闪出一丝戏谑,道:“你看你,如今都圆的像个球了,还要再吃么?”
的确,言溪经过前段时间的禁足,在宸安殿吃了睡,睡了吃的,真的把自己养的圆实了好多。
“这是孕妇餐,我这是查了药典的。你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好事!况且,你现在的月份还不算大,来的及!”
他说着,将自己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扔,脸上的笑意和戏谑全无,只有一本正经。
言溪习惯了他的这种转换,也见怪不怪了,道:“好了,我照做就是了!你别太绷了,我有点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到我跟前来,让我指导指导你!”
这是又开始撩拨了么?言溪斜晲了一眼,柔声道:“不稀罕!”
“怎么,这刚刚分开了三天,就开始不喜你夫君了么?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
说着,皇上就拿着脸往她耳边凑,一时呼吸声和耳边的话语声,刺激的耳朵直痒,让言溪心旌荡漾。
言溪轻推开他,小声道:“你这般,竟是我生病进了宸安殿,才发现的!竟与以前两般模样,你现在是故意的,还是以前装的?”
皇上见言溪白且圆的脸上,带着些许愠怒的撅起泛着油光的丹唇,他想起了用来贺寿的包子上点出红色点。
之前的言溪,曾经自己心里是朵水莲花,娇俏玲珑可爱,如今的言溪,像雾气腾腾的蒸笼里刚出锅的包子,脸提溜地的圆。心里不禁一阵感慨,这种感慨竟直接放在了脸上,嘴里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顾宴开?”
“我叹气,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一个白的发光的包子,出笼这么快!你说你,才刚刚不到五个月,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这句话,让言溪动起了气,道:“拿我寻开心是吧?顾宴开!竟是遭你嫌弃了!”
说着,突然肚子猛地一疼,皇上本来是逗弄她一下,没想到言溪真的动了气,开始有些不镇定了。
“夫妇两个,逗逗闷子很是入常,你可别真的有事儿!喂,喂......”
他又开始了一本正经,眉心紧蹙,眼睛直盯着言溪的脸。只见,言溪的脸色变得苍白,柔弱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与以前曾经握着的那只绵软无力的小手不同,他的手心里,一片冰凉之意。
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像是触摸到了初冬的雨一样,潮湿寒凉,丝毫没有温热之意。
他心里暗叫道:不好!
“快去传御医!”
春姹还没反应过来呢,刚才的两个人还打情骂俏的,怎么一会儿又传上御医了?
徐公公见春姹愣着不知所措,咕哝着:“到底年轻,经过的事情,见过的场面,到底少。娘娘晕倒了。还不快去太医院。”
春姹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