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也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他放下药箱,给言溪切了切脉,脸上有些疑惑,道:“怎么又食了寒凉之物? ”
言溪微抬开双眼,额头上的汗水将头发打湿了,一绺一绺的。
她摇了摇头,轻启毫无血色的唇,道:“都是按照皇上的安排!未曾食过其他!”
此时,肚子里的胎儿又踢了一脚,跟以前的大不一样,微微弱弱的,好似没有力气一般。
这样的微弱一动,惹得言溪伤心不已。
春姹也吓傻了,刚刚大病初愈了几天,怎么忽地又倒下了?
皇上一脸冰霜,满脸疑惑地道:“刘御医,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刘太医起身微躬,走到皇上面前,道:“皇上,娘娘这次和上次一样,也是受了寒凉之邪。”
言溪的症状和上次一样,让人疑惑。若是上次怀疑是太后的吃食,那这次的吃食是皇上亲自让徐公公每日监督着送的啊,绝不会有半分差池。真是蹊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的心里乱做一团麻,边疆战事、朝堂上的隐患纷争,都没有让他这样伤神过。
眼下之计,还是让言溪继续待在宸安殿,才是上上之策。
刘太医依旧开了药,和上次几乎一样。临走时,特别叮嘱了春姹,这次需要吃药的周期更长。这已经是第二次犯了,伤了元气,若是再次犯,龙子可能不保。
刘太医的话,让春姹受惊不小,皇子若是有事,那娘娘就白白遭罪了,能不怕么?不过,她也心里觉得疑惑,这娘娘体内的寒凉之邪,到底哪里来的?
她抓完药回来,依旧将药放到师父那里,一个人跑去红莲斋了,说是娘娘跟前儿不能没人,再叫个丫头过来,
冬红她们得知言溪又病了,心里不免几分着急,便要跟着她去宸安殿,说要到娘娘跟前儿伺候。
冬红是万不能来的。
春姹将冬红拉到一旁,附耳道:“你守好红莲斋,这几个人中,就你还能扛事儿,你这时候不能乱动!”
冬红点头。
春姹又说:“你留心红莲斋里的可疑之处,若是有,向我禀报。我带香草走。记住,一定不要声张。”
春姹回到宸安殿里,师父的药刚刚煎好。
得知言溪又病了,师父竟然老泪纵横起来,心疼道:“若不是在这帝王家,生个娃娃,哪用这么辛苦?”
春姹安抚道:“兴许喝了药,娘娘就好了,您老人家也不必忧心!”
果真,服了药,言溪的脸色开始了微微泛红,手也有了温度。
师父看了一眼刘太医开的药方,原来,刘太医在里面添了一味枸杞子。
“这味药,补气益血,功效很好!”
言溪的气力不似以前了,她的手动了动。
皇上见状,立刻拉住她,问道:“怎么样?”
言溪眉头紧皱,用着一丝厌烦的声音,道:“顾宴开,你拽我的手,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