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说完,让众人散去。
“冬红,咱之前绣花的绷子放在哪里了?让春姹去取!”
冬红告诉了春姹绷子的具体位置。
春姹原封不动的拿了来,只见上面都蒙了一层灰。
言溪道:“得是有多少日子,没做活儿了?看这绷子都成了这样子!”
她说完,就让春姹将上面的土清理干净。然后,她拿起绷子一针一针地绣了起来。
还别说,这次可比之前进步很多。上次,冬红教了她一下午,才绣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花瓣。
这次,也是绣了一下午,能平整的绣出一整朵花儿来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月的时间。有意思的是,每天早上皇上会送一封书信过来,言溪照例是不看,扔到枕头底下。白天她除了给萌新喂奶以外,都在绣花,的确进步很快。
“呦呵,没想到呀!这竟然是你绣的!”
言溪正在低着头绣着花,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还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她抬起头,见是皇上,心不由得一沉,然后,躬身行礼道:“参见皇上!”
“嗯?叫我皇上,怎么开始礼数多了起来?几天不见,倒是生分了些!”
“这怪不得我,是皇上硬逼我生分的!”
“什么,我?逼你?这是什么逻辑!”
皇上说着,拿起手掌轻拍了言溪的头一下。
“怎么?不是么?你都睡到人家的屋里去了,还要我怎么样!顾宴开,你太过分啊!”
“怎么这你都信了?我每天给你送来的信,你都看了么?笨蛋!”
言溪听皇上说自己是笨蛋,不由得气从心中来。什么信,懒得看,你的东西,统统拿走!
想到这里,她走到榻前,从枕头底下取出那沓未开封的信,道:“你的东西,我不稀罕,拿走!”
皇上从未见过言溪这样,看来是真生气了!他接过信,拿出其中一封,撕开,道:“你这小妇人,是逼我念给你听么?”
“我不需要!”
言溪说着,就用双手堵上了耳朵,道:“我不听,我不听……”
“好吧,那我拿走!”
皇上说着,拿起信来,就往外走去。
言溪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拿起绷子,泪水顺着脸颊,慢慢地落在了绷子上。她恨恨地用针戳着绷子,一不小心扎到了手,疼的她“啊呀”叫了一声。
“如何了?怎么这么笨呐?”
皇上走地很慢,他听到那声叫唤,飞速地跑了回来,抓住言溪的手,放在嘴里嘬着!
他一抬眼分明看到她眼角处的泪痕,轻声道:“你哭了?”
顿了一下,又道:“你本是不愿意我走的,对么?”
说完,“呵呵”笑了一声,又道:“不愿意我走,就说话么?干嘛非要跟自己的手过不去?我想问,你这算是自残么?”
“……”
“来,我给你念信吧!”
言溪不言语,皇上将信纸展平,一字一句的念起来,道:“谣言是我放出去的,是为了迷惑太后。她总劝我雨露均沾,我总也不好拒绝,只好出此下策。望君别被谣言扰了心智。”
信念道这里,言溪“噌-”的起身,将皇上手里的信纸,夺过来看了一眼,的确是这样写的。想到自己,因为没有读信,这半个月以来,日日承受的煎熬,不由得“哇-”一声,哭了。
“别哭了,你哭的样子,可真难看!”
这个时候了,他还跟自己打趣,言溪拿着拳头捶着他,他捏起她的拳头放在胸前,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