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贤客栈
梁少顼弄清楚了荆州袁家马场的地方,微微瞠目,“荆州,距离芙蓉城有一百里地?”
同时心里飞快的计算着,如果快马加鞭,得跑至少两个时辰,如果靠脚力,日夜兼程也得一整天。
这么远不能靠走,需得骑快马。
店小二听见梁少顼召唤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客官有何吩咐。”
梁少顼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这不是瞌睡虫作祟,而是三天两夜的赶路,累到极点的精神急需要休息,“柴房里绑的两个人给我看好了,跑了唯你是问。”
店小二热情洋溢的甩着抹布说:“客官您放心,我们全客栈的都帮你看着,就算没有我们,你还有莲花小伍看着他呢。”
梁少顼一愣,“莲花小伍?”
“就是你那五个小弟,他们说他们是‘莲花小伍’。”
梁少顼错愕而不失礼貌的笑着,往后院的柴房走去。
自从余痞子被捆着放在客栈的柴房之后,客栈里的店小二,账房先生都乐了,连说话也洋溢着笑容,端菜的脚步也快了许多。还有几个胆大的,看着余痞子成了木棍一样的头,上去欺负了几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倒是那塔一样的胖子,不卑不亢的要求给余痞子的头包扎,甚至还敢威胁梁少顼,不给他包扎要是死了看谁带他去找表弟。
梁少顼倒不是没想到这一点,但是更多的原因是那光秃秃的脑袋实在是太不忍卒睹了,包起来眼不见为净。
梁少顼看着那塔一样的胖子,问道:“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嫩豆腐,干嘛跟着这个痞子混,自己做些什么不好,跟着他你也倒霉催。”被他打了两回,吐了回血。
胖塔瞪着他:“怎么着,看我不顺眼啊,要杀我啊?”
梁少顼正喝着账房孝敬来的消化茶,听了他的话一口热茶喷到胖塔脸上,“我杀你干嘛,倒是你助纣为虐我想揍你,”
他话还没说完,胖子身上的肥肉立马颤抖起来,“来啊,来啊,打我呀。”在地上腾得像只上了岸的鲫鱼。
梁少顼好不容易等他闹完了,才把刚才没讲完的话,换了一个意思继续说完:“刚才想说的是,听你说的还算有点血性就不打你,不过现在看你根本就是欠揍。”
他话刚说完,黄毛就带着他的“莲花小伍”五个兄弟噼里啪啦招呼上去了,胖塔被捆了在柱子上直哼哼,“你们都欺负我,都管我叫死胖子,死肥猪,只有余老哥叫我乖胖胖,你说我能不死心塌地的跟着余老哥嘛。”
胖塔这话一出,打他的人都停止了,梁少顼讪笑:“不也有‘胖’字吗,而且还是两个。”
“那不一样,乖胖胖和死胖子能一样嘛。”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史泰,历史的史,泰山的泰。”
梁少顼尴尬的笑道:“这个名字还挺适合你的。”
史泰呆头呆脑的嗯了一声。
三天两夜的行程是在是太累,虽然白天都有过小的休息,但是长夜的不睡让他的精力极大的消耗,梁少顼在悦贤客栈的通铺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直到正午才醒,感觉精神已经彻底恢复,准备吃了午饭就上路。
史泰和余痞子还在柴房里捆着,史泰吵着要吃饭,余痞子正昏迷,梁少顼叫人弄醒了余痞子,给了他们一个馒头。现在已经知道郁乐在荆州的袁家马场,早一点晚一点都差不多,晚一点,也让郁乐这小子多吃点苦头,以后就不敢瞎跑,害得他这个兄长放着安稳的少城主不做,走上三天两夜来找。
这样想着,跟着店小二到了前面的饭桌上,黄毛带着他的莲花小伍已经占了一个好位置,点了一座好菜,还有两坛汾酒,看见梁少顼,上来将他拖到了高台上的座位。
账房先生兴致勃勃端上来两坛汾酒,“这是上好的汾酒,是我们几个伙计合起伙来请你的,你终于替我们收拾了这个无赖,真是大快人心,我早就想揍他了,镇子上有好多人都想除之而后快。”
正说着,声后却有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一把扯开账房,拽住他,“贵客,你惹大麻烦了。”
账房先生原本兴致勃勃的,看见这个人,又立马垂头丧气的,“掌柜的,是那个余痞子欺人太盛。”
悦贤客栈的掌柜说,“你懂什么,你知道那余痞子是什么人,睚眦必报的人,况且他背后还有一个天行道。”
“怎么?天行道很厉害么?”梁少顼不明就里的看着掌柜,见他一脸的惊悚加无奈,越发的不明白,就那样的一个痞子,他能结识什么样的大人物?
掌柜的又摇头又摊手,无奈的说,“你没听他说吗,天行道的人,不然那痞子哪里有胆量来这里撒野,那个天行道也不是什么好的,对余痞子这样的穷人百般容忍,对我们这些本分的生意人却打家劫舍,真不知道这些帮派讲的是什么道义。”
梁少顼说:“掌柜的,那我问你,天行道厉害还是五味茶楼厉害?你可知道他的耳朵是谁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