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樽沉声道:“普天之下,敢这么干的,唯有天行道的人。”
璇玑狠狠的挥着马鞭,“我们也敢,只是没必要,五味茶楼不是什么人都杀。”
“如今的大梁朝廷,也不过是个井底之蛙,再这么下去,迟早要翻。”
梁少顼默不作声的跟着,狠狠的踢着马腹,靠这几匹马想要追上前面的凶手已经是不可能的,有一种回天乏术的感觉,却又不放弃的穷追。五味茶楼得到的消息只是那宫女的名字和模糊的地名,不知道前面那五人得到的是什么线索。
梁少顼想了一路,天行道的如果都是百姓组成的队伍,那么他们要找这幅画的作用是什么?
既然有人愿意交付一百两黄金问五味茶楼买这幅画的消息,那么天行道会不会也是在做生意,有人也出了大价钱问天行道买这幅画的下落。
梁少顼说:“你们可知道这幅画有什么价值,或者是藏着什么秘密?”
璇玑沉默着,楠樽回答说,“我只听过一些传闻,这幅四十年前的贵妃画有可能是个藏宝图。”
“藏宝图?”不光是梁少顼,连璇玑也颇为意外。
梁少顼震惊的合不拢嘴,风灌进喉咙里,连打了好几个嗝:“不可能吧,如果真是藏宝图,买主舍得花一百两黄金来买画的下落,还不惜为了这幅画杀人,那该是多大的宝藏?”
璇玑啐了一声,“那只是传闻,如果是藏宝图不可能在四十年后才想起来要找它,画像的主人又是大名鼎鼎,为何找不到?”
楠樽沉凝片刻:“听说岳贵妃是个大美人,也许是为了收藏这幅美人画像,我听闻岳贵妃生前是个江湖人,江湖人多的是痴情,为了一赌岳贵妃芳容也说不定。”
此话遭到梁少顼和璇玑一同鄙视的啐骂,“死了四十年的人,有谁会惦记!”
梁少顼猜道:“收藏的可能性不大,会不会是画像的内容,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他们要的,比如上面的题字,写了什么。”
璇玑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原因我现在不知道,只有找到这幅画才知道。”
这一次,他们赶在崇越之前找到那户农家,却也是大门洞开,里面空无一人。
难道又晚来一步?
好在这次没有发现死人,院子里的两间茅屋也很整洁,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像是户主外出忘记关门的样子。
外面吁的一声喝马,传来一阵马蹄声,三人看到是崇越的那匹黑马,崇越下了马走进院子:“你们动作挺快,果然打听事情还是五味茶楼在行,我问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璇玑瞟了他一眼:“你是怎么打听的?”
崇越扬了扬马屁股,那匹汗血宝马立即奔到一边,去吃那路旁的野生萱草,崇越走过来说:“我就问看见有人就问他,有没有看到有五个骑马的人,没几个人看见,不然我早就找到了。”
璇玑轻笑:“可惜来完了,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崇越也进去检查了一遍,“看来查案这事我不在行,这五个人进了村庄,就释了马。”这些应该又换马走了,这次连方向都跟丢了。”
璇玑没理他,与楠樽和梁少顼说,“走吧,我们去找下一个。”
下一站是回到京城,画师死了,宫女不见了,肯定还有其他知情人,得去查查当时还有别的宫女或者太监,四十年前的宫女太监,能活到现在的没有几个。
说着跨上马,崇越也跨上马,抢先一步飞奔出去,丢下一句话:“你们继续查,崇某先行一步,后会有期。”奔则西南方向离去,那个方向有五个人的脚印和一个马车的车辙。
梁少顼勒紧马缰绳,三人正准备返回京城,却看到茅屋里似乎有个东西在动,动得很不寻常,梁少顼跳下马,过去用剑撩开茅房的草席,却见里面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童,睁着无辜天真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