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就站在院子里的池塘边,看到我过来,他笑着说:“小师叔祖,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去。我都给您准备好了。”他拿出一个木匣子,里面有各种机关器具,还有不少的绳索。范进一一拿了出来,一项项教我如何使用。这就像电影里的特种兵,在丛林里面布置各种杀敌的陷阱,但这木鸟部的机关,布置起来却比电影中更容易,威力也更为巨大。其中一簇细长的针状小箭匣,威力最大,这东西齐射出去就是几十枝,十步以内打滚儿也躲不过。而且尖儿上还有一种令人麻痹的毒药,只要擦破一点儿皮,人就麻木动不了了。范进跟我说,这个对这组机关来说,就是最大的杀器了。
我也不敢大意,认真的练习了好多遍。就怕一个生疏,用不上了,甚至是用错了。毕竟这事情上大意,容易死人,且死自己人的。
当我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想着去镇上吃晚饭,又觉得有点儿累,不是太想动。正彳亍间,锦儿却喊我们,说一起吃晚饭。我和范进也没客气,径直走了过去。
晚饭的味道很江南,那碗“桂花鸡米头”很香甜。我说“那个碗有点儿太小了”,锦儿却说:“吃这个,哪里有用那么大海碗的”,惹得范进也笑了出来。临回自己住处,锦儿把一罐儿松子糖塞到我手里,说:“喜欢吃,那你自己拿回去,慢慢吃吧。”
回到自己房间,打开包袱,除了几套衣服,一套衬里的软甲,还有一把古朴的匕首。这把匕首看起来简约古拙,虽然看上去线条简单,毫无装饰,但总觉得它有一种凌厉无比的气息。把匕首从鞘中拔出来,在一点油灯灯火的映衬下,竟然升起了满室的寒光。看这样子,一下削过去,开膛破肚应非难事。这也让我想起战国时的名剑“鱼肠”来,不知这把剑和“鱼肠”相比哪个更厉害。有一个说法儿:鱼肠剑是一把勇绝之剑,用它的人只要有那“有来无回”的勇绝之势,他的威力就可以更大的发挥出来。这把匕首,不知道是不是也一个样子的。
晚上入睡,我静静的躺好,默念着《正气歌》,感觉那股气,在自己胸中来回的激荡。不知道是不是心绪不宁,睡着之后,竟然做起了噩梦。无数面目不清的,像是日本忍者一样的东西,在后面追杀、追杀,一直追到一个山崖边儿上,我一失足——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