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筝咽……”
墨辞今正要出口阻止她的口不择言,便又听她道:“难道不是吗?你不过是为了掩饰你的过错,将你的过错推到我一个女子身上。”
“我有什么错!”陈冬气红了眼,手上的剑愈发靠近唐筝咽,甚至锋利的刀刃已经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划出一条划痕。
感受着脖子上的痛感,唐筝咽微微仰起下颚,用好笑的目光看着陈冬,一字一顿地道:“你护主不当,让他惨遭暗算,这是为一错。二错则在于,你家将军身受重伤,是为我所救,你非但不知恩图报,还教唆你家将军斩杀恩人,将他陷于不义之境。你这般,和那些谋害于他的人,有何区别?”
“你一派胡言!”陈冬气急败坏,懊恼于她句句言之有理,一时间也没办法真的再下手,只是手中的剑还是迟迟不愿放下。
瞧见唐筝咽话说至此,陈冬依旧我行我素,墨辞今眼底闪过一抹如刀刃般锋利的光芒,眼底的杀意愈浓,喝道:“陈冬!她是本将军的妻子,怀中尚且还抱着本将军的孩子,你就是这般为本将军着想的?”
“将军同这女子私定终身了?”陈冬不可置信地看向墨辞今。
就在陈冬走神时,唐筝咽怀中的囡囡被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伸手就要去抓刀刃。
唐筝咽一惊,立马往后退了一步,同时握住囡囡伸出去的手。
陈冬也反应了过来,立马收回手中的剑,一脸愧疚地瞧向哭得更厉害的囡囡,有些无措。
墨辞今也慌里慌张地将猎物丢下,朝唐筝咽的方向跑来,抓过囡囡的手,瞧见她没受伤之后,才悄然松了口气,极其温柔地看向唐筝咽,问:“你没事吧?”
唐筝咽轻轻摇头。
“将军,当真和这女子成婚了?”陈冬这话问得很急。
墨辞今不怒反笑,回头去看他,眉宇间浮现出淡淡的戾气,冷声问:“你这是在质问本将军?”
“属下不敢!”陈冬立马低下头去,解释道:“只是将军与相府小姐有婚约在身,此举未免……”
墨辞今目光有些犀利地看着陈冬,似笑非笑地问:“我的婚约不是你们私自替本将军应下的吗?我何曾应允过这桩婚事?而且据我所知,葬礼结束后,白家不是已经解除了所谓的婚约了?”
陈冬有些心虚,这桩婚事确实是自作主张了。
可他又觉得心中不甘,像将军这般的人物,不该去配一个村妇,就算是与公主联姻也未尝不可的。
“她不过一介农女,如何配得上将军夫人……”
“我从前也不过是一村夫,你这意思是我也配不上将军一职?”
“末将并无此意,末将只是为白小姐惋惜罢了。她待将军情真意切,即使白家执意要解除婚约,白小姐也一心想为将军守孝,将军……”
“我与筝筝已然拜了天地,便是夫妻,她人如何已经与我无关。倘若你伤她分毫,我觉不会放过你。”墨辞今再警告了他一次,半搂着唐筝咽的腰就离开了。
陈冬瞧着二人离开,有些无力地垂下手中的剑。
他愿意是为了将军的,可似乎将军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