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肖空，离职前攒下的一点钱已经花得所剩无几。供暖季即将开始，自己这一份的供暖费还是两位码农垫上的。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肖空和陆菲达成协议，以经理的职位暂时加入陆菲公司，工作内容是主导轮飞项目推进，同时帮助公司拓展新的业务。暂定期限是来年的春节，如果到时候公司能够和轮飞签订长期合同，那么公司和肖空的合同也可以再议。

肖空的收入比原来在宣美的时候高了40%。

当肖空把这些事情告诉王虎的时候，王虎兴奋地说：“肖哥，这就是你的好机会啊，把握住。上次咱俩吃饭的时候，你说想当资本家，资本、客户、头脑缺一不可。现在这不是客户就来了。头脑你也有，只剩下资本，可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客户那是陆菲的客户，我只不过是帮个忙而已。”肖空无意鸠占雀巢。

“古语有云‘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啊”。王虎倒跟肖空搬出了文言。

“再说吧。”肖空觉得时机还不成熟。虽然广撒简历没有起色，但自己当老板一直不在最高优先级。

第一天上班，肖空就明显感受到乌瑾和她手下的两个小伙子对自己的敌意。

慢慢地肖空才知道，自己在轮飞的竞标中，无意间挡了乌瑾升迁之路，特别是当轮飞点名要求肖空当负责人的时候，乌瑾更是把肖空当成了自己职场上的敌人。交给她办的事情总是出这样那样的状况，需要肖空亲自过问，影响了肖空发挥在策划上的全部潜能。

好在肖空并无意在此久留，毕竟给前同事打工的感觉太奇怪了。

若说是上下级的关系，陆菲对肖空的倚重超过了一般的老板对员工，几乎所有的竞标都要肖空参与；若说是合伙人，陆菲又常在意见不一致的时候摆老板架子，让肖空想起当年在宣美，她对自己的态度。

总之就是很尴尬。

所以肖空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陆菲挑明自己的意向离开公司。

在一次团队的聚餐上，不经意之间透露出没兴趣往上爬的意思之后，肖空明显能够感觉到乌瑾对自己的敌意少了许多。交给她完成的任务也顺畅了许多。

“毕竟是年轻人，目力所及的范围只有那么大。”肖空想。

不得不承认，乌瑾的执行能力确实是强。只要是她承诺全力以赴的事，一定能够按时、保质保量地完成。

这三个月的时间，肖空简直忙疯了。

为了充分榨取肖空的策划能力，陆菲开始大撒网，几乎所有活动都要带着肖空去参加。

肖空也不负陆菲的期待，总能给陆菲带来不同的惊喜。

看着员工的工作量越来越饱满，陆菲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钱争先恐后地奔向自己。

她手下的员工却越来越多抱怨工作量太大。每天都是忙碌的工作日程，任务交织在一起，不断涌现出来。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这种高压工作环境使得加班成为常态。

肖空经常加班到深夜，甚至周末也要搭进去写方案。肖空甚至觉得比在宣美的时候还累。

准备发布会、巡展、展会、网络直播大PK，件件都需要肖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