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学了。清晨，柳小河没有听到闹钟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妈妈一遍遍的催促。朦胧中坐起身来，被动地被脱掉睡衣换上校服，喜欢和她捉迷藏的眼镜也被妈妈架在鼻子上。洗刷完毕后，胡乱吃了几口早饭，背上书包走出家门，走向学校。妈妈一直看到柳小河安全的走过马路，这才转身向反方向匆匆赶路，生怕错过了上班的公交车。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虽然还没有上课，但环境和习惯让这些学生早早的就开始拿起新书学习，或是拿着英语词典背诵。柳小河走进座位和轩辕飞絮打着招呼，一个假期不见，轩辕飞絮头发更长了，甚至还纹了眉，显得脸庞更加俊秀了。两个人心里有千言万语，奈何早读不能闲言碎语，只好用力拉了拉对方的手，相视一笑。

晨曦抱着一摞资料走上讲台，开始了开学第一课。讲话前她先用眼神在教室里扫了一圈，严肃的表情加上鲜艳的嘴唇，就像是选择一个学生当做今天的早餐。她就这样站着一言不发，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就连平时一直懒洋洋的柏星辰也挺直了腰身，生怕被老师抓住把柄。

“同学们，我今天很失望，我们班这次考试总成绩名列年纪第二，这在我的世界里是无法被接受的。”说完这句话，晨曦长长的叹了口气。“既然考得不好，那我们来分析一下原因，柳小河你站起来。”

柳小河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我历史考了92啊，难道要当榜样了？

“选择题第三个为什么选错？题目里这么明显的提示都看不出来？乔春华，你站起来，第二个简答题为什么没有答全？亏我还在课堂上专门提问你。于可琢，你站起来！第四个简答题竟然把年代写错了！这么低级的失误！天天觉得自己很聪明，在我眼里就是故作聪明！你们三个人因为三个小错误总共丢了十分！白给的分数都不要，那你们要什么！你们要庆幸这只是考察型的考试，如果是选拔型的考试，你们只能是当失败者！”

柳小河站在那儿，逐渐想通了。站起来的三个人是班里历史考试的前三名，晨曦通过训诫他们来提醒其他成绩差的同学。好一招敲山震虎，让成绩好的学生亮了相却不敢松懈，为成绩差的学生留了面子，指了方向。她不禁想起了于可琢的那句话：“哪有什么战国七雄，统一全国的一定是晨曦。”

开学第一天，所有学生在晨曦的愤怒中找寻着自己本该有的样子，假期的懒散、残存的惰性，都被晨曦转身离去的背影带走了。自我鞭策开始了，相互竞争开始了，高中的紧迫感再次回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