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璃能够感知到，那就是一声最简单不过的咳嗽声，陈终道每天也都会在讲课之前习惯性的发出一声，其中也并没有包含什么独特的意味。

所以，李平安是靠着意志力，硬生生的压制住了兽性的冲动？

虽然好像很难，可青璃想了一下未来李平安那冷酷的脸庞，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如果不是有着比严冬还要冰冷的心，也做不成毁灭世界，这种听名字就恐怖的事情。

不过......

青璃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悄悄的偷看了李平安一眼，对方老老实实坐着，手中拿着笔已经开始记着陈终道讲的知识。

双脚轻轻一碰，一只脚就从鞋子里面拿了出来。

被粉色包裹的脚趾微微伸展，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李平安的小腿靠了过去。

脚背轻轻触碰李平安的小腿，脚趾轻轻的勾动，让李平安再次转过了头看向青璃。

不过也只是看了看，青璃只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李平安也只是无语的低头看了一眼凑过来的脚掌，然后就当做没有这回事一样，继续开始在纸上写着东西。

青璃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已经发现了。

看似坚不可摧的李平安，其实也并不是防御的完美无缺。

而她现在，好像已经找到了一点漏洞。

......

李平安确实和青璃想的一样，差点就溃败在了青璃的攻势之下。

但有时候一个人，会因为某种情况而突然上头，也就会因为某些事情而一瞬间冷静下来。

李平安就是如此。

即便是那一瞬间，已经决定了不顾一切，就算真的被青璃当做炉鼎炼了，就算青璃是某个吸人精魄的妖兽，就算被她榨成人干。

也要验证一下青璃的深浅，让她知道自己的长短。

心底想着没准就是青璃真的喜欢自己，可能就是运气好被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见钟情。

大脑已经被冲动控制，欲望突破了一直给自己设立的防御墙。

却在青璃那微微颤动的耳朵，瞳孔之中微不可查的收缩，身体在一瞬间出现，仿佛根本没有过的闪躲面前，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时候，观察这件事情是互相的。

就像青璃一直在观察着李平安的一举一动，李平安同样也在青璃出现开始，就不停的隐秘而持续的对她进行观察。

虽然青璃所展现出来的，大部分都是一片迷雾。

可还是让李平安看出来了一些东西。

比如，在面对不喜欢事物的时候，瞳孔总会收缩。

比如，在说谎的时候，总会耳根不自觉颤动。

还比如，在碰到脏东西，或者未知的东西时，刻在骨子里的警惕。

李平安在那一瞬间就看出来了。

青璃所表现出来的东西，都不过是假象而已，就像是之前大部分时候的那样。

于是，所有的一切。

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