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压力都压在了丁一一个人身上。
丁一感觉非常非常累,但是为了活命,只能咬牙强撑着。
但是动作一慢,就给了绿耳兔机会,一只绿耳兔扑杀向丁一怀中的田歌,丁一急忙用剑斩杀,但背后几只绿耳兔便瞅准机会,趁机偷袭,丁一的速度慢了一丝,后背便被一只绿耳兔尖锐的爪子抓出几道深深的血槽,鲜血淋漓,而且有些酥麻,不好,绿耳兔尖锐的指甲上有毒。
丁一的脑袋开始有些轻微的发晕,他咬着牙强行让自己清醒。
随着体能消耗越来越多,加上毒药的影响,丁一的挥剑动作越来越慢,身体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情况十分糟糕。
难道今天要命尽于此吗?
【咬破舌尖,将血喷到桃木剑上,可增加其威力。】
突然,脑海中诡异声音响起。
丁一迅速咬破舌头,喷出血液到桃木剑上,果然,桃木剑变了。
现在,丁一不用自己挥剑,仿佛是桃木剑有了意识,自己在斩杀绿耳兔,他的手只是放在剑上而已,就是剑带着他的手掌在斩杀。他根本没有消耗一丝一毫的力气。
而且,桃木剑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倍,威力也强大了许多倍,好比之前桃木剑是婴儿,而现在的桃木剑则是成年人,有着天差地别,判若云泥。
如此,丁一便轻松了许多。
眼前的绿耳兔也在迅速减少。
很快,就剩余两只。
那身体是正常兔子大小四倍的两只兔王。
两只兔王一前一后,将丁一和田歌两人围在中间。
它们的眼睛中充斥着无边的恨意、愤怒,眼前这个人类将它们绿耳兔整个家族几乎杀净,现在仅剩它们两个。
不将这个人类啃噬干净,难解心头之恨。
之前两只兔王一只在观察战况,没有亲自动手,因为它们觉得一百多个家庭成员一定可以将丁一和黄浪干掉,原本形势的确如此,可是当这个人类喷血于剑上后,情况逆转。
此时,它们两个不得不出手了。
丁一此时脑袋发昏,毒素蔓延得更快了。但是强行忍着困意,咬着舌尖,令自己保持清醒。
突然,前方的这只绿耳兔王率先攻击扑杀过来,转眼就来到眼前。
丁一手中的桃木剑自己挥出,一剑刺中绿耳兔王身上的红点处——心脏,绿耳兔王停止动作,死不瞑目。
然而,其实,后方的那只绿耳兔王几乎是同时攻击的,仅慢了一丝,当丁一的桃木剑刺进前方绿耳兔王的心脏时,后方的绿耳兔王两只尖锐无比的爪子,就临近丁一的后脑和后心了。
两个部位都是致命部位,一旦抓住,必死无疑。
可,丁一在桃木剑刺进前方绿耳兔王心脏时,眼前陡然出现了镜像——一面半透明的巨大“镜子”中,照出了后面的场景,他隐约看到后方绿耳兔王身上腹部处的一道斜向上的红线——其身上最薄弱的地方。
丁一身子往左侧一闪,堪堪躲避过后面绿耳兔王的攻击,然后手中的桃木剑迅速从心脏中拔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顺势便自动向身后斜斩而出。
瞬间,后方的绿耳兔王身子被斩为两截儿,它死不瞑目,因为差一点就可以杀了这个人类了。
然后,丁一终于没有一丝力气,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双眼无意识地闭上,虚弱无比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当丁一醒来时,发现自己脑袋枕在田歌柔软无比的大腿上,而且一双极为柔软滑腻的玉手在他肚子上来回摩挲。
当他准备起身时,被田歌轻轻按下,眼中充满疼惜地柔声道:“别动,躺着好好休息。我正在为你治疗最后一道血槽,马上结束。”
原来,当丁一昏死过去后。田歌心急如焚,担心他的安危。好在她在地上捡到了黄浪遗落在地上的一个长条形、椭圆形的塑料瓶子,内有两种解药,一种是解毒药的,一种是治伤的。
因为田歌懂医术,所以先给丁一服用了一丸解毒的药物,然后开始将药膏涂抹在丁一伤口处,为其疗伤。
“我昏迷了多久?”丁一问。
“半个小时。”田歌道,“你的体质应该极强,换成别人恐怕就……”
田歌说,丁一身上的伤口在他昏倒后渗出绿色脓液,肿得很高。看上去很严重。
一来是因为有极为对症的治伤药物,二来是因为丁一的体质极为强硬,否则凶多吉少。她给丁一服用了解药后,就感觉他的呼吸顺畅起来。
另外,她用药膏涂抹在丁一的伤口处,不断来回轻轻抚拭,药效很快起效,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愈合。这药真是神异。
丁一听罢,也是一阵后怕,不过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说已经恢复了体力,不顾田歌劝阻,迅速起身。
“这是黄浪遗落的骨笛和药物,骨笛是鬼惮物,慎用,因为心志不坚者容易被侵蚀、影响,甚至会疯掉。”田歌解释。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丁一笑问。
“因为《鬼物志》上有记载,我从小爱读一些诡异有趣的书籍,所以在上面看到过。《鬼物志》是专门记载世上存在的各种鬼惮物的,普通人根本看不到,我也是趁我姐不在家时,偷偷摸摸看的,为此还被我姐揍了许多次。”田歌有点小骄傲,因为她感觉自己也是有用的,也是能在某些方面帮上一一哥的,而不是一无是处。
之前她被丁一揽在怀内保护,丁一既要斩杀绿耳兔,还要分心保护她的安全,让她极为愧疚,曾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自己被绿耳兔杀死,那样,丁一就可以专心对付绿耳兔,而不用分心保护她了,也不必受这么重的伤,差点死掉,如果不是恰巧有黄浪遗落的药物,后果不堪设想,她就成了拖死一一哥的罪魁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