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谢三真问道,“西北边疆哪有东京城繁华,他们去那边做什么?”
“唉,兄台你有所不知,在禁军做教头,没有关系,是没机会上战场的,可能一辈子就是个教头,充其量做个都教头,可要是去了西北,上了战场,要是能杀个百夫长、千夫长,累计军功就能提拔做个校尉什么的,要是运气好斩杀了敌将,那也就升将军了,总比一辈子在东京教武艺却上不了战场的好啊。”兄长一边说着一边一脸向往的申请。
看他这个样子,谢三真问道:“看来你们兄弟两个是很想上战场了?”
“能上战场自然是好的,”兄长一脸神往的说道,忽然脸色又黯淡了下去,“只要能做个驻边将军就好了。”
“哦?你们要求就这么低吗?做个守边将军就满足了?不想着进枢密院?掌管天下兵马?”
“不了不了,”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还是守边疆好啊。”
“这话怎么说?”谢三真问道。
“唉,”两兄弟一齐叹口气,接着弟弟说道:“兄台你有所不知,我们家祖上就在这东京城做了大官,可惜啊,不受文人欢迎,被排挤死了。”
“你们家祖上是?”谢三真疑惑道。
“我们曾祖父是面涅将军——武曲星——狄天使。”
“什么?”这回轮到谢三真惊得长大了嘴巴。“你们竟然是狄将军的后代。”
“是啊,我们祖父是守边大将,只是英年战死,到了父辈家道中落了,家中曾说来东京城,曾经的门生故人会照拂我们兄弟一二,哪想物是人非啊,我们兄弟两人也就靠着打零工为生。”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大宋第一名将的后人,居然活的如此艰难。我就说刚才对天下大势的见解非常独到,不像是寻常百姓家孩子能想到的。”谢三真赞叹道。
“哎,兄台过誉了,我们兄弟二人自幼习武,偶尔看看书认认字,都是一家之言,登不得台面。”兄弟二人联盟摆手。
“这可不是一家之言,”谢三真严肃道。“有没有想过,如果金人不给燕云十六州呢?一路南下,毫无阻碍,一马平川,兵锋可直奔这汴梁城。”
兄弟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看着谢三真。“兄台继续说。”
“如果只给了东路幽州,中路和西路把持在金人的手上,金人只需要在西路大同府率军南下,切断我大宋西北军和内陆的联系,我大宋最精锐的军队可能就会被消灭。”
“真不知道这傻狗皇帝怎么会和金人谈判,”弟弟骂道,“就是就是,怎可与狼为友?太傻了。”
“咳咳,”虽然对这个便宜老爹宋徽宗没啥感觉,但起码是赵桓亲爹,谢三真还是打断了两人的咒骂,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是将门之后,家里也有同族兄弟上战场为国效力,我觉得你俩还是跟着我吧,少不了你们上战场的机会,考虑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