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去哪?”两兄弟穿戴整齐跟着谢三真。
“今日孤带你们去青楼转转。”
“啊?舞枪弄棒弯弓射箭我们兄弟行,这附庸风雅,舞文弄墨我们兄弟可不擅长啊。”一听是去青楼,兄弟俩打起了退堂鼓。要知道当时的青楼里的姑娘,多数是艺妓,想打动他们要么做的一手好诗,要么填的一手好词,要么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能打动青楼姑娘的多数是文人雅士,武夫却是很少去青楼,毕竟武夫擅长的是舞枪弄棒,总不能跟姑娘说:“姑娘,看我给你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吧。
“想什么呢?孤去找个人。记住,有阻挡的,孤让你们打你们就打,让你们杀你们就杀。”
“是。”
三人简装出行,一路沿着大街向南直行,穿越到这里好几天了,谢三真也是第一次游览汴京城,只见大路两边林立层层酒楼,处处饭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穿梭往来,一派繁华景色。
“当年苏学士在文中说买不起东京的房子,孤以为他身居高官,只是写文矫情,看这情形,这东京城内得百万以上的人,苏学士没有骗人啊。”
“是啊是啊,殿下您有所不知,这寻常一间小屋,一两仗见方的就要一两千两银子,属实买不起啊,我和兄长做一个月的工最后也就剩二三两银子。”
“二三两银子,二三两银子恐怕都不够在这矾楼门口驻足的。”说着谢三真指了指前面路旁的一栋华贵建筑。只见它雕梁画栋极是华丽,吸引无数富商豪门,王孙公子、文人骚客来此游玩欢宴。东京城酒楼无数,可唯有这矾楼尽日丝竹声声,人头攒动,门庭若市。
“公子几位啊?”见谢三真三人在门口驻足,矾楼的妈妈急忙拉客,“我们这有上好的琼浆玉液,也有全东京城最漂亮的姑娘。”
“那我们就进去看看。”说完谢三真便大步要进去。
“哎,公子,请留步。”妈妈拦住了谢三真,“公子恐怕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矾楼啊,是需要先给钱才能进去的。”妈妈看了眼三人,见三人衣着华贵,接着说道:“当然呢,要的钱也不多啊。一人十两即可,你们三位公子只需要三十两,就可以进来了。”
“嗯?进门就要三十两?”谢三真压住火气,接着问道:“你可知道三十两什么概念?三十两寻常百姓一家四口够用两年了。”
“哎呀公子说得对,可那也分人不是?”妈妈笑着解释道:“来我们这里的呀,非富即贵,我们这的姑娘们也都是一身才艺,我们要是不收这个进门费,什么样的人都放进来,发生个打架斗殴,那些富贵官家的人出了事,大家不都跟着倒霉?我们的姑娘要是出了事,那不是对来我们的人不负责吗?十两银子对你们这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来说不算什么,就等于十两银子买个平安。”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听完谢三真向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又换手摸摸。
“哎,走得匆忙,忘带钱了。你们两个带了吗?”谢三真窘迫的问道。
“我们……也没带。”狄家兄弟两人小声的说。
“什么?没钱还想来矾楼?”此时妈妈变了个嘴脸,“没钱一边去,有的是人想进来,快滚!”谢三真正想发作,想想自己确实没钱,忍了下来,推到一边,对狄冬说道:“你回去拿1000两来!”
“是,”狄冬满脸通红的向太子府跑去,“太丢人了,太子逛窑子不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