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爷爷、阿泽哥,你们快出来帮帮我呀。”
洞里的二人,正努力地将那些盐掩盖住,听到常小庆的声音,连忙跑了出去。
弯着腰,从一则小出口穿出灌木刺丛。
就见常小庆满头热汗,腰上肩上捆着大草藤,背着一大捆茅草和箬竹叶,再往他后面一看,乖乖,是头全身是大大小血窟窿的黑野猪。
原来这打猎的人是他呀。
林三斤觉得他们这一回真真是遇到贵人了,一路上,都没愁过吃喝。
这次又猎了头野山猪,直夸常小庆是能人。
“林爷爷,你可别夸我了,刚刚可是好险。
我在挖东西,就叫到哼哼的怪声,这头野山猪直扑过来,会飞的,快的很。
我赶紧爬树上,拿出弹弓打它,但一点没伤到它。
这野山猪想爬不上树来咬我,还不停地撞树,吓得我拿出小刀,一下子插到它身上。
它就嚎着嚣张不起来,我就折了树枝,扔了好几根戳它身上,差不多了,见动弹不得,我就从跳下树来。
打算搬石头去砸它,没想到它装死,居然反扑了起来,吓得我用手上的尖棍,不停地扎它,可吓人了……”
惨死的野猪:好家伙,他可真能瞎编。
圆谎的最高境界,就是当事人信以为真了。
没人觉得他撒谎,就是有些吹牛成分,不过,这野山猪也真是差点命换来的,实在太险了,稍有不慎,就成了猪食。
本来午饭,只是舂点米,熬些菜粥的,现在得了这么大头野山猪,可不得好好解馋了。
姓林二人已经有五年没沾油荤,说不馋是不可能的。
林奕泽掉痂的脸上,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白点,笑意很浓,眼里全是这头野山猪,他也馋肉了。
林三斤见他越来越有少年的鲜活气的,满是褶子的老脸全是欣慰。
分解的活,还得靠常小庆,他们也没动过刀子,就在一旁打下手。
还是那把匕首,刀子虽小,可是磨得很锋利。
回大帽山的人是没有口福了,但去搬货到石洞的伙伴们,可就得吃撑肚眼。
猪肉不能放太久,第一回吃,就得放开了吃,不然到后面,吃的是不新鲜的。
“阿泽哥,你削竹签,咱中午吃烤肉串。”
常小点分解出一块五花肉,肉质结实,肥肉很薄,这种做烤串不会吃得满嘴是油。
林奕泽捡了不要的竹筒破开,用一柄缺口小刀,耐心地削成细长的竹签。
林三斤则将常小庆寻来的箬竹叶用水擦干净备用。
林奕泽好奇,“小庆,这叶子擦完,用来做什么的。”
常小庆漫不经心的一句,“包粽子呀。”
“啊?”
“啊?”
林三斤,“那得浪费多少粮食?”
“粮食不吃才叫浪费,我有呀,多吃点,就少背些,吃也吃不多少,就咱三个,和晚上回来的六个叔伯吃,才九个人,可不得好好犒劳犒劳。
你们不会以为,这野山猪分给所有大伙吧。
等过几天,他们还不知道要来多少人呢,有些分不到吃的,大帽山的人知道了,不得心里闹别扭。
干脆我们自己解决了,让他们怨我们几个,也别搞得所有人心里不愉快。”
有道理,姓林二人没再疑问,这野山猪常小庆死里逃生打来的,他说怎么吃就怎么吃。
他们再有意见,常小庆就得发癫,把整头猪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