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问起年龄,常小庆是个敏感多疑的人。
这顿饭,于兰花盯着林奕泽,常青松盯着媳妇,常小庆则吃瓜盯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林三斤觉得好生奇怪,又不好说出来,这家人做风过于光明了,打量人都直勾勾看着的,生怕人不知道他们在看别人似。
“娘,我做菜不合口味吗?干嘛盯着阿泽吃饭。”
常连枝想法简单,一家人说话向来不藏着的,说话也不拐弯。
“没有呀,我、我在看大力呢?”
大力,在牛洞里吃草的牛大力打了几个喷嚏,谁在骂它。
“哪你多吃几块,我可是炖了好久的。”
“林爷爷,这兔肉可好入口。”
常连枝特意再炖得软烂的,要是他们家里人吃,就喜欢吃费牙口有嚼劲的。
林三斤称赞道,“好吃、好吃,老身头一回吃过这么好吃的兔肉煲。”
常家这姑娘,天真大方又和善,谁见都打心眼里欢喜。
一看就是个孝顺长辈的好孩子,又会做吃食,这样的姑娘家,林三斤多日后才见识有这么多人求娶。
“弟弟,这红烧鱼可合你口味。”
今个儿左一口弟弟,右一口弟弟的,常小庆知道,明天可就没这待遇了。
正吃鱼头吃瓜的常小庆,他都遗忘自己这一桌上的人了。
“好吃呀,下回再加点花椒就更好吃了。”
“啥是花椒?”
毕竟南方人,不爱辣味,这几年都呆山里,这东西,常连枝还是头回听到。
“姐,就是一种吃了辣嘴巴的辣子,也是一味药材,对女子益处多,泡脚泡澡都行,温中行气治失眠,止痛止痒去脚气、驱寒杀虫,就比如寒胃发痛呕吐,吃凉东西拉肚子,肚子长虫都能用这一味药。”
“这么多好处,那咱多种些吧。”
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她姐想种,他爹娘就帮着种的。
“这种子我没有,只有得根叔家有,我明天去问问他吧。”
常青松一听辣嘴巴的辣子就知道是哪个东西,这东西在李家四儿媳厨房里,用来做吃食的,原来这东西还能种呀。
“阿姐,这辣子还能当调料增味,以后你还能多整各种口味的吃食。”
“好呀,你是想改善伙食,才专门说这辣子的吧。”
“哪有,我这是想让大家吃上更多好吃的东西,等过年过冬那会,咱将这辣子作成辣酱,涮肉时蘸着吃,可香了。”
吃着鱼头,常小庆想着那股油辣劲,口水不厚道地吸了吸。
“馋鬼,嘴里吃着东西,都解不了你的馋。”
常连枝将烤好的野鸡腿扯下来放常小庆碗里。
林奕泽只是不经意看了那鸡腿一眼,常连枝以为他跟弟弟一样,也是馋了,将另一个鸡腿扯得大大块的,放他碗里头。
要不是手上有油,常连枝还得摸摸他头,“阿泽,你也有的。”
“阿姐,不公平,他那鸡腿这么大个。”
常连枝又扯一块鸡翅下来,“你吃得下吗?鸡腿没有,再给你鸡翅。”
看到碗里的鸡翅,常小庆仰着脸乐道,“还是阿姐最疼我,阿娘都不夹菜给我的。”
发呆盯人的于兰花一听,随意敷衍地夹一把菜叶子到常小庆碗中,“多吃菜,长个。”
常小庆:这急速消逝的母爱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