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子指着一个方向,“先生,常伯伯是不是在练武功呀,好厉害的样子。”
林奕泽转身一看,面容有些憋笑。
外人不知道就罢了,还是连枝同他说的,他爹只要在那对着空气瞎比划,就是在打他弟弟出气。
不然,不出气,憋在心里,常青松能几天咽不下去饭。
林奕泽对着学生们说,“武功不在于厉害,你们常伯伯是在锻炼身体,不过。”
林奕泽说话顿了顿,卖足关子,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说些啥好。
指常青松手里拿的是带刺的棍子,又说道,“不过,你们常伯伯是大人,而且常年都有练习,你们还小,不能拿这种带尖的棍子练,还有,你们看见吧,你们常伯伯,平日里,只在无人的时候练,这是为什么呢?”
林奕泽让学生们动动脑筋,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圆过去了。
有学生抢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常伯伯武功了的,是怕伤到人。”
林奕泽憋着笑点点头,“对,练功时,切记不能伤到任何人,而且,习武之人,是先为了自保,再以护人为责,大家不可打斗伤人,知道了吗?”
学生们听从后,都一一齐声道,“知道了——”
常青松不知道的是,他这一路的,拿着刺棍,跳上跳下的挥打,一帮小孩们看得崇拜满满,放学后,男娃女娃都捡了个顺手的小棍子,想象着常青松的比划的招式,练了起来。
多日后,不少学生,因为练得专心致志,功法有成。
每当要挨棍棒时,就跟父母过上十几招,虽然最后还是被逮到打了一顿,问哪学来的招式。
便脱口而出,“跟常伯伯学的~”
常青松莫名其妙就被人说是什么隐藏的高手,好多小孩要拜他为师。
他连自己儿子都打不过,怎么好意思教人呀,谁来都拒,村里人觉得可能是家传,几招半式还能露一手,真全教是肯定不乐意的,这都是后话。
常小庆临夜里才回来,家里人便问起王家的事。
常小庆洗了个艾草煮的水洗过澡,才敢跟家人呆一块,摇摇头,“能怎么办,全没了,一个鸡崽都不留,一堆的鸡蛋,都没你敢要,村长不让王家在林子里养鸡了,把那边封了起来,还把树都砍了,把那一块地烧上柴火去掉瘟气,得亏鸡圈是养在一个地方,村里管着不让家禽出来,不然污染了村里的水,就怕全村人都要遭殃了。”
林奕泽觉得奇怪,“村里很多人家,经常就将逮到的野鸡圈起来养的,一直都相安无事的,听说王家也只放了三只野鸡进去养而已,小林子地方也不小,这些鸡也犯上斗殴吧。”
“有根叔看了那三只野鸡,是山下跑上来的,不是我们大帽山上生存的野鸡。”
“什么!山下的的野鸡,能进来瘴气林吗?”
“爹,不是进不来,是不好越过林子而已,这三只是瘟鸡,发瘟精神亢奋,大娘说,家里养的那鸡,有几天就非常的亢奋,却又不下蛋的。”
常青松拢紧眉头,“王家这事,反倒给山里提了个大醒了,山下怕是又生不少事。”
常小庆也认同地点点头,李有根已经放出飞鹰去查探了,这两日便会有消息。
盲猜道,“今年早雷了,又返冬了几日,怕是是涝了。”
三年前经历了一遭,今年又一遭,人的日子,果然不能一直平顺。
林三斤活了大半生了,叹道,“气候反常,但也不是什么怪事,就怕水难加瘟疫,山下的人,要遭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