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四豆连着几晚恶梦,他越想越恶心,他应该要让岳母知道的,可是,他说出来后,岳父岳母一家没脸面了,在村里就没脸活了。
这个薜竹,郭四豆恨恨的,她来之后,村里就总不太平的感觉。
先生很喜欢来学堂授课的,阿瑶来了学堂一年,课堂上都很热闹和气,可这薜竹后面进来学堂后,就开始怪怪的。
对着先生,又是抚琴又是作画的请教,他觉得古里古怪的,和其他人的请教不一样,他觉得先生都强忍着不悦教的。
这一年多里,先生屡次让他去代课,到现在直接脱手给他。
后来,薜竹就没再去听课了。
他不是没眼色劲,有留意薜竹看先生的眼神,太过奇怪了,不是看着正常人的样子,满眼的想得到、想拥有的占有。
难怪小庆哥会讨厌她,小庆哥这样仗义的人,从来不说姑娘坏话的,这薜竹又从小学了那些腌臜东西,又加上他亲耳所到,断定薜竹不是好人。
冒了寒冷,郭四豆借口要去先生家讨教。
郭秀莲也知道儿子压力大,学识不全面,教人也是费劲很。
“四豆,去喊板凳一块去,你一个人,娘可不放心。”
程六丫也想跟着一块去的,但郭秀莲不准,女孩子家的被冷伤了,可是会留下寒病的。
郭家离赵家不远,往下走,沿途路过一喊便是了。
“板凳哥,能不能陪我一块去先生家。”
赵板凳打趣道,“你自己就是先生呀。”
“哎呀,我是去找小庆哥的,但我娘知道了,肯定觉得是去常家吃吃玩玩的,不准去,得说去找先生才行。”
“看你是有急事呀。”
赵板凳披了一件大皮袄子,跟媳妇招呼一声就一块出门了。
“等等,把这香拿去给小庆。”
贺练儿提着一篮子交给赵板凳,就回去了,这天冷,她不可能受冻了,那样更不好怀了。
这三年,她一直无所出,常小庆找到的原因,是她炼香太多导致不孕的。
可赵家是独苗苗,贺练儿压力挺大的,她年纪也不小了,在她这年纪的,至少都有两个娃娃了。
常连枝都二胎了,想怀就怀的,她怎么就这么难。
赵板凳挎着那一篮子的香,常小庆给了药方,她媳妇就换了香方,用来调理身子。
没啥毛病,啥啥都好,就是……他不太行。
不是那种不行,是他没能让媳妇怀上,常小庆说他有毛病,种子不行,不能怪地不肥。
这是他们老赵家的通病了,他家祖上就是子嗣极少,赵香芹也知道,催不得,再看看吧,俩个孩子把日子过得这么好,还这么年轻,她不能当坏婆婆,坏了小俩口的好日子。
“板凳哥,怎么老见嫂子给这么多香小庆哥的。”
“给林爷爷调理身子的香,有些是新香,要给小庆看看有没有问题,我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是给我用的。”
赵板凳也是很勇,别人问他怎么媳妇还不怀,他都说是他问题,不太行。
可这几年,为了身体健康,村里有了身检,村里老爷们都知道他天赋异禀,分明就是宠媳妇,对外说自己不好。
郭四豆便没再多问,他自己都是心事重重的,这种事,该怎么说好,从来到大帽山后,他心中的好哥们,便是常小庆,只有跟他说秘密才能守得住,并且帮他想办法的。
“怎的?找小庆啥事?不能同我说?”
“都是男人,有啥不能说的。”
赵板凳自己的隐疾都公开的,他觉得没什么的,做人就要磊落,别人在背后也就没啥好嚼舌根的。
“你想啥呢,我才十五,还不可以的。”
这事儿是有规矩的,太早了伤身,尤其是女子。
可、想到那薜竹,不过十四,难道,他那日听错了?
万一真误会人,可就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