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六月的山谷,白的,黄的,红的,粉的,绿的……
芍药、月季开满整个山谷之中,最最明艳的红梅花团锦簇开于绿树碧草之间,美不胜收。
“哇哇哇~”
一阵婴啼响起,打破谷中的宁静。
“哇哇哇~”
又是一阵婴儿的哭声。
李家、赵家的女人都来帮忙。
常连枝早饭过后便胎动,破了羊水。
到了晌午,俩个小娃娃便出来了,一男一女龙凤胎。
都说男子不能进产房,可林奕泽头胎进了产房,二胎也要进去,孩子的脐带都是亲自剪下来的。
握紧着常连枝的手,给她擦走身上的冷汗,一身的虚弱,看得他很心疼。
搂紧她,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呢喃着,“不生了、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林奕泽怕了,这次生产看她痛了好久,生完一个已经没了力气了,还要再生一个。
常连枝嘘嘘喘了一会,却觉得还是不轻松,不似头胎那会,一生下佑佑,便觉得肚子空空的了,整个人也就轻松了。
现在她还是觉得肚子里闷闷的,很难受。
抓紧了林奕泽的手心,一咬牙,感觉肚子有什么东西要坠出来,便啊的一声大叫。
于兰花给小孙女擦着小身子,就见床上的闺女惨叫一声,便听到闷闷的坠落声。
李家三媳赶紧跑过去,掀开被子一瞧,是一团小小的人儿,小的可怜,惊呼,“我的天哪,还有一个。”
李家二媳也巧忙拿了把剪子过来,见林奕泽已经没了心思了,神情浑噩,便做主剪断了第三根脐带。
屋里的人都慌慌忙忙、进进出出的,一下三个小娃娃,可有得带了。
赵香芹凑过去瞧了瞧,“好小呀,是个男娃呢。”
一胎两儿一女的。
三个娃,一个比一个小。
老二哥白壮白壮,头发浓黑炸开,哭得最大声。
三姐姐头都夹扁了,皮肤黑紫黑紫的,头发细细发黄,许是在肚子挤得太憋屈,一出来就嗷嗷委屈哭个不停。
小弟弱得小猫似的,身上光光的,没点毛发,皮肤薄得透明,只有巴掌大的身子,怎么抱着都让人心颤颤的。
这么小,可不好养活呀,哭声弱如蚊声。
于兰花一下就懵了,怎么是三个的,不是双胎吗?
一想到儿子含含糊糊的,说什么可能是吧,这半吊子医术,于兰花想想就来气。
外头呆着的小佑佑,乖乖地站着,两只小手攥着小拳头,也跟着大人一块紧张。
他听到好多好多小宝宝的哭声呀,阿娘怎么一下生出这么多的宝宝的。
为什么他就一个呢,没人跟他一块在娘亲肚子里呢,好孤单、好忧伤呀。
“娘,咋样了?生完了吧。”
贺练儿水都烧了一锅又锅的,头胎生得可顺了,怎么这二胎反而生这么久的。
赵香芹竖起三根手指,惊奇道,“生完了,三个呢?得亏连枝身子养得好,要换了别人,得生个两天两夜的。”
说完,便又端盆热水进屋里了。
贺练儿整个愣住了,生两天她不怕,惊讶的是人还能一下子生三个,不是双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