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根有些头疼,雾林又冰封起来,想来山下又出了事。
杨家那些破事,真是恶心透了,要不是封山了,他早把杨家上下都扔山下去了。
“你最近怎么了,我见你老是皱眉头,是不是头痛了,我给你按按。”
卢采苋描好眉毛,转身就见相公满脸的发愁样。
“没有,头不痛,只是一些事,定不下主意。”
李得根揽过妻子,哪舍得让妻子给他按头,他头又大,跟石头一样硬的,可别按痛了手,他心疼。
“你可别跟三弟似的,想多了白了头发了。”
卢采苋扒拉他的发丝,见到真有几根白发了,面上心疼着,“还真长了……”
“是不是我配的黑发水不好用呀,怎么洗了还是有的。”
李得根对外貌不注重,但卢采苋很注重,不仅自己的,丈夫的更是,只要他从外面回了,就要好好检查他哪里受没受伤的。
从前替她挡刀,脸上留下的那道疤,只要在家,就给他抹上药膏,现在淡淡的,不凑近脸上看,也瞧不真切。
“年纪上来,长了就长了呗。”
卢采苋拍了他一下。
“胡说,你才多大呀,咱爹满头的白发,都能养出黑发,那是五叔送的,想来是小庆配的,我去问问。”
想到常小庆最近的好事,卢采苋打趣,“想不到吧,兜兜转转的,还是绚儿。”
李得根也是好笑,“让他成亲可真是不容易,他爹娘是想尽了法子,还是咱儿子好,不用咱太操心,从小就知道自已是要娶媳妇的,自已给自已找。”
“正好,我找小庆说些事,咱一块去常家蹭个便饭吃。”
卢采苋也想去串串门,聊聊天的。
牵着媳妇出来,李得根出来看到桌上有两个鹿角,这玩意是好东西,直接丢背篓里,去人家那蹭饭,可不得带着好东西去,才吃得开。
“诶,爹,那是我的。”
在灶上揉面团的李敢当,一见他阿爹就一声不吭拿走他的好东西,就跑过来要夺走,只是李得根更速度,一只大手抵着他的额头,让李敢当近不他身。
李得根儿子李敢当,今年十三了,高高大大的少年郎,卢采苋的秀致,中和李家基因的粗犷,李敢当眼睛生得好看,会说话似的,看谁都深情,小姑娘见了都红脸躲开。
“什么你的,没老子哪来的你。”
“爹,你怎么又这样,见着就抢了去,这是我跟板凳哥好不容易要来的。”
“你要这鹿角干嘛,半大小伙子,有什么好补的。”
“谁说一定要吃的呀,我这是送人的。”
李得根眼角一瞟,戏道,“孙家、齐家的,还是方家的?”
李敢当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才不是呢,我没喜欢她们呀”。
婚事都议过好几家了,李敢当就是不情愿的,问他哪里不喜欢,他自己又说没有,反正就不想娶,可近两年却很积极地攒各种好东西,就是准备要娶媳妇的。
李得根直接就赏他两记闷竹头,“见着就撩,你负责得起吗?”
李敢当护着头,“我没有撩人好不好,是她们多想了,娘,爹他又打人了。”
卢采苋捂嘴,“该的,不要见着姑娘就笑,人家以为你喜欢她的。”
“又是您教的,要我见人就给三分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