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笑弯弯,大脸圆盘子,红润喜人又福相,王实实长得圆壮,并不是什么好看的男子,却给人很安全、很舒心,笑得一脸洒脱肆意,牵紧姐姐的手,薜竹看着他们一路走远,仿佛看到他们相扶到老的一生,那一刻,她承认她羡慕姐姐了。
而此时的她,还在哀求着自己的相公。
杨春云听了瞎子爹的话,下意识地又想把人推开。
薜竹知道,瞎公爹说话一向算数,杨春云这次真把让出去,她就真的没后路了,她会死的。
就跟上个女人那样,死在杨老大的拳头下。
“相公,我不要、我一辈子跟着你,求求你了,不要把我让出去,求求你了……”
薜竹也不是一次两次说过这样的话,杨春云没当回事,觉得她见谁能行的性子,他根本不要这样的妻子的。
赵板凳虽然不能动,可心思却十分活跃,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这老杨家的瓜吃得可真够撑的。
村里人聊的瓜还真保真的,这老杨家玩得这么大的,媳妇怎么能让呢,薜竹也是够惨的,老三是个怪物,老二嫌弃她,老大是个暴力狂。
他这次算明白女人如衣这词了,这薜竹现在这般样子,就跟一件衣服有什么区别。
可怜人必有可恨处,赵板凳只吃瓜,不同情。
杨老三看在眼里,心情更雀跃了:他怕了、他又怕了、他更怕了……桀桀……
僵持之下,杨春云还是重新搂回薜竹颤栗的身子。
在杨瞎子的催逼之下,俩人无可奈何,躲在无人能看清的暗角里,盖上一块布云雨。
赵板凳惊吓不轻,这、这、这事怎么让外人听了去了。
再看杨家另外四,好像不当回事似的。
扶腿叔整理自己的罐子,女人没意思,他更喜欢这些罐子。
杨老三一味地盯着赵板凳,他不能自己看中的身子跑了。
瞎子爹拿着一根树枝,不知在写写画画什么。
杨老大饿了,抱着一坛子,狼吞虎咽的,
赵板凳看清后,吓得想吐,这、这人怎么吃这些恶心玩意的,跟个牲口似的,吃生肉,鸡毛都没拔干净,脚上还绑着一根黄丝线。
等等,黄丝线?
这不是王家几年前养鸡,特意给自家的鸡绑上的吗?
村里人知道王家用黄线,平常人家,也不会找黄线来绑鸡脚,多数都是红丝。
赵板凳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每年村庆,他得去王家抓好多鸡,然后拿到祠堂后厨烫毛拔毛,这王家将黄线绑得死,打了几个死结,还特意再打个蝴蝶结,是王圆圆这爱美的小姑娘绑的,还要家里人都绑成蝴蝶样,说这样好看。
眼看着杨老大一大口一大口吃着,最后连那黄线也一并吃了下肚,这人吃东西不用嚼的,直接咕咚咽了下去,赵板凳心里打个激灵,长这么大,他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怪物。
不对,是一群、怪物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