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大热。
冲狗,煞南,时冲戊戌。
宜求财出行、结婚进人。
唐家绣阁之下,汇集不少年轻男子。
皆是端详了样貌是否端正后,才放行进入。
凡属狗,戊戌年者,不能进入。
南镇最名望的唐家之女抛绣球,不少外地的青年才俊奔走赶来。
短短三日,还是来不少外乡人。
来到才知,名额已满,不让入绣楼。
如若,这绣球能抛了出来,谁有幸接来,适龄、五官端正者,也是可以的。
人流挤得水泄不通,商铺今年一早早就开门,尤其是布坊的生意,非常好,年轻男人都跑来要跑来红色里衣,把铺子里的红布全清空了。
买吃食的,也是客流排起长龙了,一个个年轻男人争相吃饱花销,不似平时那样节俭。
商贾庶子,他们的家世尚可,皆依帖子入场。
如若是门户高者,最后便依正常女嫁男娶之礼。
倒是不少曾经来求娶的人家,都争相进入了绣场之中。
明明可以好好择婿,唐家却非要绣楼抛亲,百姓不理解,只有唐家人心中知。
几方势力,摆明了是不想唐家择到女婿,定下的亲事,一次黄了又黄了,要么听命于王室摆布,做一个棋子,要么就只能抛绣球,当日完婚,以免日长梦多。
“汪汪汪~”
周家的小黑奶狗,一直对常小庆吠个不停,被周经威提溜着脖子丢出外头,骂它再乱吠人,就别回来。
小黑被主家骂得,狗心悲伤,拉耸着小狗脸,嗷呜呜呜地失落跑开。
常小庆掏掏耳朵,吠得他耳屎跑出来的感觉。
“小庆,对不住,这小黑眼神不行,估计出生时,摔到眼神,有时连我也认不出来,对着我也是乱吠的。”
小黑的眼睛,一只黑,一只异色,有时看着黄蓝,有时可能是光线问题,红黄红黄的。
常小庆倒挺喜欢小黑的,他们村里还没有狗呢。
李得根养的狼当狗使,以前也有会山下弄两条狗上山,结果进了大帽山,没几天就冻没,不适应村里的环境,胆又小,猫头鹰就半夜里嚎两声,就吓破狗胆。
“没啥的,小黑这是喜欢我,在跟我说话呢,他说想跟我走,想做我的狗腿子。”
周经威一噎,好不要脸,分明是想吃狗肉了。
“行了,懂你,拿去吧,我家有得是狗崽。”
家养的土狗,不说的也懂,总有人会吃的。
常小庆不吃狗肉,他上辈子属狗,这辈子属猪,虽然不是爱狗人士,但他不是猪狗不如的人。
他那么想吃牛肉都忍了。
但猪肉是没办法的,谁让猪大爱在他吃过猪肉后才出现的。
“你们不好奇吗?不去看看吗?”
小霜如今在周家待着,等着半月后待嫁,在家里做自己的喜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