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饮雪搀扶着何艳走出了重重困境中,终于摆脱了那群心怀不轨的家伙,她打了一辆车,就要赶回自己的住所。
一路上川流不息,好几次堵车后才来到了旷野大厦里。
“我送你去我家歇息。”梅饮雪长叹一口气,她的居处向来没有外人到访的,这一次算是破了先例了。
就在此时,那个醉晕过的何艳泪水夺眶而出,呜咽哭泣,让人心肠一软。
“你都听到了。”梅饮雪小声询问。
“或许我不该醒来的。”她哽咽着,抬起可怜巴巴的眼睛,直视梅饮雪,一字字道:“难得糊涂啊,如果我这次帮了陈美,生活是不是还能保持原状。”
这番自欺欺人的言语,让梅饮雪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冷厉道:“不会,你只要失了身,在对方眼中,就是残次品,绝不会再碰,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接下来的交易会越来越频繁,到时候。”
梅饮雪看着泣不成声的何艳,柔声道:“不提这些了,先去歇息,等你身体恢复好了再说。”何艳伸出手紧紧搂着梅饮雪,庆幸道:“还好有你。”
“嗨,这不是应该的吗?”梅饮雪摇了摇头,姑且不提二人从大学起就是知心好友,就算是一个无辜的女人遭人欺负,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何艳不能回去受欺负了,如果她不想出面的话,自己去跟陈美谈,绝不能把这件事当成没发生过。
就在她搀扶着何艳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自己手机里。
梅饮雪利索的从兜里掏出来,搁在了耳边,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是极其严肃的声音,质问道:“有一位陈美先生,拨打了报警电话,说是您拐走了她的老婆,请问是否属实。”
梅饮雪听到此话,不由的失笑,这算什么,贼喊捉贼吗?明明自己做了坏事,还要冤枉别人不成。
“我是何艳的闺蜜,大学同学,也是公司同事,你说我怎么会害她。”
梅饮雪一字一顿道,接着补充说:“陈美想要牺牲我闺蜜的清白,去跟别人换取一个项目的签约,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现在我谁也不信,何艳必须在我的看顾下恢复。”
这一番话说完后,对方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其实我们的工作人员也来到现场了解了情况,这件事毕竟没有发生过,也无法立案,并且……对方是傅总,市内重点企业的掌舵者,不能随意拘留。”
迟缓的吐出最后一句话,对方的语气不再强硬。
“我知道,对公司的效益影响不好,会影响公司员工的利益,对吧,啊呀,没天理,没人情,不过我谅解你。”梅饮雪不留情面地讥讽,让对方羞愧了脸。
“抱歉打扰了。”说罢关闭了通话。
“何艳,他到现在仍在打那个注意。”梅饮雪脸色阴沉如墨,冷厉道。
“我懂,你放心吧,过几天我就跟他离婚。”这一刻的何艳,不再是自欺欺人的小女人,她又恢复了大学生涯的里干练和果断。
“只是,你得罪了傅慎行,他会不会……报复你。”何艳面色担忧的问道。
“呵呵,你放心吧,只要不是上不了台面的阴损狠招,他奈何不了我。”梅饮雪故作轻松道。
“那就好,我闺蜜顶天立地,谁也不服。”何艳打趣道。
“那是。”梅饮雪点点头,但只有她自己接下来的处境会有多可怕。
傅慎行的公司明面上是在做房地产和物流运输,实际上暗地里从事的却是黑色产业,卖淫,白粉,走私,地沟油,色情主播,淫秽行业,可谓是做尽坏事。
眼下是在洗白的阶段,轻易不肯动手。
可若是对方非要报复自己,那么恐怕这件事就不好搞定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能找到办法的。”梅饮雪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搀扶着何艳,感触着那股温润的肌肤,和姣好性感的身子,他的心开始剧烈颤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低下头掩藏自己的羞涩,加快了步伐,推开门后,一个细腻温婉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在书桌前,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毛笔,有一张宣纸上笔走龙蛇书写着大气磅礴的文字。
在墙上则是悬挂着画面清晰,线条流畅,意蕴深远的山水画。
家具都是花梨木的,雕刻着纷繁精美的图案,暖光透过澄澈的落地窗映射过来,照亮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