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接我的稿纸。”

“你啊……”姜然从衣袖中拿出那几张纸张，抬手递上去，等杭默伸手来接。

哪成想她伸来的手一把握住的是他的手腕。

“夫人这是？”姜然疑惑地看向杭默。

待姜然站稳后，杭默将另一只手肘伸去夹住纸张，随即松开手溜了回去，丢下一句：“多谢！”

姜然挽起右手的衣袖，只见手腕多了几道墨痕，他无奈地笑着推门而入，刚想要说什么，面前多了一条杭默递来的湿布——“喏，擦擦吧，方才风卷走纸，我心慌意乱不小心手上沾染了墨迹，见你上来便想着捉弄了你一下。”

“没事，擦得掉。”姜然环顾四周，看到地上一摞摞书，询问道，“夫人还缺书么？需不需要我帮你去再借几本，若是不急，待下个月我帮你誊抄几本。”

“倒不劳烦郎君了，”杭默钻进书堆，拿起一本书，走向桌案，“我已经有些思绪了。”

“怎么说？”姜然坐到杭默的身边，看着她将那几张纸平铺在桌上，又用镇尺压住。

“我这些时日翻阅了前朝的史籍，在《沐国志》里看到结尾写道：‘沐王妃身负戎装战死沙场，沐王伤心欲绝，吐血而亡，至此沐国国史二十三年而终。’”杭默将史籍翻开，推到姜然面前，逐字念道，“一个是将军，一个是殿下，我觉得可以撰写故事，但我还没有想好结局应该怎么写，是大团圆还是据实而作……”

“将军和殿下……”姜然又往前翻了一页，看了一会儿，说道，“夫人顺其自然地写吧，写到后面，你就知道结局应该怎么写了。”

“真的？”杭默半信半疑地看着姜然，嘟囔道，“一般话本子不应该是想好引子和后话，再往里塞么？”

“有些话本子写着写着，你就明白最后结局是注定的。”

“好吧，”杭默重新拿出一张纸，提笔蘸墨，“那将军和殿下的故事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