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济十五年十一月中旬,雪停了,冬日的暖阳难得露面。
“檀兄是什么时候开始练剑的?”孟若蓿持剑向檀闻弦刺来。
“五年前。”檀闻弦侧身一躲,抬剑抵住。
“这样啊……”孟若蓿挑剑下压,趁机转身后退。
“你呢?”檀闻弦略带怯感,轻声问道,手里的剑再次挡住孟若蓿的进攻。
“和你差不多……”孟若蓿再度想进攻,不曾想被识破,下一刻对面的长剑微微抵在她的左肩,孟若蓿轻笑道,“我输了。”
“不,只是我运气好。”檀闻弦收回剑,腼腆一笑。
“檀兄以往在平日除了习武,还喜欢做些什么?”
“我……会去练练治印。”
“这么厉害?!”
“小姐谬赞了,我也只是和祖父学了三年……”檀闻弦坐在台阶上,抬头望向屋檐上的落雪,“在军营里,也就空余时拿树枝练练了……”
“檀兄看着是那种十八般武艺全能的人。”孟若蓿提着剑走过来,抚去台阶上的薄雪,坐了下来,“檀兄,你两年后可有打算留在军营里?”
“倒还没想过这件事,”檀闻弦偏过头,看向孟若蓿,刚好二人目光相对,他赶忙转过头去,“孟小姐……会留下吧?”
“我爹是希望我留下的,”孟若蓿用手支着下巴,歪头看向身旁的人说道,“我是想去别的都,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去看看别的地方……”
“我也是。”檀闻弦低头看着地上的皑皑白雪,轻声说道。
“檀兄的生辰快到了吧?”
“这……我都忘了。”檀闻弦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问道,“孟小姐,是听君庭他们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