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是女儿家,带兵打仗都是男儿的事……您不如……”齐斌辉一步一步走近,假装递上长枪,下一刻他神色凶恶,将长枪狠狠刺向马身,“回去做我夫人吧!”
温汝韵看那长枪刺来,猛地侧身踢开,马受了惊跑了开,她跌下马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伸手去夺齐斌辉手里的长枪。
“将军!”沈陌归急得过去想要将温汝韵拉上马,奈何山匪都冲了出来,与他们厮杀在一起。
“小姐!”玄音紧紧握着手里的缰绳,想要去接温汝韵。
这时候还在草丛里的常狗儿悄悄钻了出来,眯着眼将暗箭瞄准混乱中的玄音。
温汝韵听到玄音的喊声,来不及回头,握着长枪与齐斌辉手里的弯刀搏斗,余光中看见草丛那端有箭矢发出刺眼的银光,那个方向对着沈陌归身旁的玄音。
“躲开!”温汝韵狠狠地用枪杆猛击齐斌辉的腹部,齐斌辉摔出了一米远。
常狗儿毫不犹豫地将暗箭射出,温汝韵奔向玄音,踏上马蹬将她扑倒在马背上。
沈陌归刚杀掉扑上来的几个山匪,回过头发现温汝韵的左肩中了箭。
“将军!”
“小姐!”
“别管我!”温汝韵瞟了一眼左肩上的箭矢,转身将长枪递与玄音,下一刻从腰间抽出佩剑,冷冷地说道,“今日就将这北焱山匪除尽!”
齐斌辉忍痛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温汝韵眼里满是杀意,那佩剑划过之处,留下一道长痕向他延伸而来。
齐斌辉觉得温汝韵看着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眼里的寒意让他额头上的汗水瞬间冰冷,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拱手求饶道:“将军大人,您行行好,我们做山匪的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温汝韵步步紧逼,没有再听山匪说更多,手里的长剑一挥,血洒黄土,山风悲鸣……
温汝韵率领军队翻过山岭,到山脚下的小村里驻扎,天色昏蒙,不一会儿下起了雨。
听闻北焱山上的山匪尽数被剿,附近的村民都冒着雨前来表达感谢——“真的感谢你们能帮我们除恶啊!”
“山匪猖獗得很,这些年我们都不敢走北焱山,官府都不管这偏远之地……”
“可否将这些蔬果替我们送给将军,这些都是村民们的心意!”
“……”
帐篷内,玄音轻轻擦拭温汝韵的伤口。
“小姐,要不再留一日吧……”玄音心疼地为温汝韵缠上纱布,抬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珠。
“没事,陛下召我们回去,不能误了时日。”温汝韵笑着握住玄音的手,疲惫地说道,“你路上也受了惊,我得把你早点送回去。”
“小姐,”玄音抬手抚摸温汝韵的脸,不舍地望向她,“十一年了,这是您第二次要离开我的身边了……”
“玄音,”温汝韵轻轻靠在玄音的肩膀上,“谢谢你,一直照顾我,爱护我。”
“小姐,这是我应该的……”玄音搂住温汝韵的腰,低头看向她,“您已经长大了呢。”
温汝韵闭上眼微微点了点头,帐外雨声淅淅沥沥,帐帘轻轻晃动,玄音搂着怀里的人,侧耳倾听那阵阵风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