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房,柒房,战无不胜!”
众人的斗志再度被点燃,相互之间的配合也愈发默契。
你追我赶,你攻我防,场外的人们也目不转睛地关注着不断变化的局势。
木球在偌大的草地上翻滚得不亦乐乎,在两队人的脚下来回穿梭。
不知不觉间,案台上的一柱香燃尽了,鼓声稀落直至无声。
“第二回合结束——”
温汝韵瘫坐在地上,汗珠不断地淌过脸颊,顺着脖颈浸润身前的衣襟。
“比分如何?”温汝韵仰首望向走来的司寇阑,他也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和他们追平了。”司寇阑盘腿在一旁坐了下来,用手背抹去额间的汗水。
“如此看来,下一场会更难打。”温汝韵一手托腮,一手握着月杖轻轻戳了戳地上的小草。
“无妨无妨,咱们这些时日打得很不错了!”程日成走过来,靠着司寇阑坐了下来。
“上半场咱们主要是进球,下半场可以尽力拖延他们,毕竟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很累了。”陈令裕用手在草地上划开一条线,继续说道,“如若有强攻的机会,尽管强攻,咱们能进一个是一个。”
“小温,不用勉强,若是累了,你就回防配合程兄守门,我顶上去。”司寇阑侧身望向对面的捌房,他们也是围坐在一起共谋计策。
“好,我会看情况的。”
鼓声再度响起,坐在草场上的大伙儿纷纷爬了起来。
如她所料,这一场打得很艰辛——陈令裕方才进了一个球,没过半晌,敌队也进了一个球,双方之间紧追不舍。
司寇阑在堵截敌队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摔了一跤,但他顾不得发疼的膝盖,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月杖继续追了上去。
“司寇,你都快摔遍整个草场了。”陈令裕凑到司寇阑身边,笑着调侃了一句,“明年草若是长不出来,就怪你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司寇阑揉了揉发疼的膝盖,笑着推了身边的人一下,“快,球来了。”
原本以为是一场持久战,但沉浸其中的人反而觉着时间流逝之快,彼此间追追赶赶来到了最后一场的尾声。
温汝韵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案台上——那柱香即将燃尽,当下的他们落了捌房一个球。
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追平了。
温汝韵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盯着底线发球的司寇阑,彼此之间目光相对,皆是笃定与坚毅。
木球在月杖的击打下,从草场那头飞了过来,温汝韵抬脚跑向球的方位,在即将失去平衡摔倒之前,奋力地挥动手里的月杖,木球“嗖”地一下飞向敌队的球门,紧接着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和草地来了一个深切的拥抱……
倏忽间,温汝韵的耳畔响起急促的鼓声,不是午训集结的信号,而是出战的前奏。
她怔然放下手里的雪团,站起身来,回首望向北关口,茫茫雪原之上,似乎有几路人马正向北关口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