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婢女一说,彭蒿也觉得腹中饥饿,原来已经一天一夜了。
将一地的书册放回原位,出了门去,耀眼的阳光冲击着视觉神经。朦胧间,无边花海之中,一个婀娜的身影步步生莲。
是琼华君还在给花浇水。
“师尊!浇得太狠,容易烂根呀!”
琼华君手中花洒一颤,一双杏眼,怒目而视。
好吧,咱不该多嘴,伸手在自己脸上抽了一下。
琼华君这才满意,施施然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师尊没啥事儿,我先去找点儿吃的,可饿死老子了。”
见她也不理会,彭蒿便自去了。
小婢女上来给琼华君换上一个花洒,小心道:“君上,那人练的功夫,好像一个大火炉,眼神也像要吃人似的,可吓死奴婢了。”
琼华君身形一怔,问道:“像大火炉?”
“对呀,对呀,他就这样子,”学着彭蒿的样子,双手画圆,“热气就喷了出来,好吓人呢!”
琼华君换了花洒继续浇花,叹道:“以后离他远点儿,不然真让他吃了,我也救不了你。”
小婢女惊吓道:“那疯子真的吃人的么!”
“把你吃的连渣都不剩。”
没想到,竟选了这门功夫,冤孽啊。
紫御堂。
“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不去玄宗长老的那一支。”
贾振明凝神揣摩着彭蒿的想法。
蓝大俊一脸的狰狞:“他不去玄宗一支正好,仇既已做下,便是不死不休,定要找个机会把他做了。”
贾振明道:“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如今这小子身在琼华一脉,又与玄宗一脉交好,轻易可是动不得了。”
说到此处,他猛然醒悟:“这小子心机不浅呐,他心知,我传功一脉和掌门一脉是一路,他便拉了琼华一脉下水,如今势均力敌,这性命便算是保住了,不简单,不简单。”
蓝大俊冷笑道:“就算他一脚踏两船,我也有办法致他于死地。”
贾振明道:“依我看,也不是什么大冤仇,那小子若不与我们作对,便不要去招惹他。若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师傅的大计,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蓝大俊不以为意,讥嘲道:“师兄怕了那小子,我可不怕。”
贾振明冷眼瞪着蓝大俊:“该说的我也说了,你好自为之!”说罢,拂袖而去。
蓝大俊看着师兄远去的方向,连连冷笑:“明里动不得他,暗里却有一万种法子弄死那小子,就算弄不死,也不能让他好过了去!”
玄宗长老家。
“爷爷!妹子!”
玄宗长老正蹲在小菜园抽烟,看见彭蒿老远的打招呼,一张老脸登时舒展开。
“在琼华那里过得如何?”
彭蒿抱拳躬身行了一礼:笑道:“还好!还好!”
二人屋内坐定,彭蒿神秘兮兮道:“老爷子,我观那琼华君似乎,”指了指脑袋,“不大正常啊!”
老人哈哈笑道:“胡说八道,哪有这么编排自己师尊的。”
“我看她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整日里都在那浇花。这还不是有病?”
老人正色道:“你小子闹归闹,可千万别碰她那些宝贝花儿。不然逐出师门是免不了的!”
彭蒿愣住:“这么严重?什么宝贝花儿?”
老人长叹口气:“唉,孽缘呐。”
彭蒿精神一振:“莫非和男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