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目光如电,猛地朝彭蒿射来。
彭蒿两腿一软,险些没跪下,这该死的威压,这娘们儿到底什么来路?
看着师傅一面趴在青萍肩膀哭的梨花带雨,一面越过袖口射出阴森的目光。
彭蒿登时将一肚子的委屈憋回了肚里。
人在矮檐下,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早晚把你们这些娘们儿一个一个弄上床,以报今日大仇。
彭蒿哭丧着脸道:“师姐!都是师弟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没告诉师尊,便私自练这功夫,话说这功夫为啥不能练?”
琼华君泪眼婆娑,转头依偎在云侬臂弯里,露出满意的目光。
特么你这戏精是多怕自己徒弟。
“哦?谁说不能练这功夫了?或许不是你选了这门功夫,而是这门功夫选上了你也说不定,你说是么?师尊?”
琼华君一哆嗦,继续在云侬怀里装死狗。
彭蒿奇怪道:“可是,师尊她为啥这么大反应?”
只听她道:“专心练你的昡阳真解!不该知道的,别问,问就死!”冷冽的目光射来,激得彭蒿激灵灵打个冷战。
谄笑道:“收到,收到!”
“师尊,那从今日起,这小师弟,便由我来教导了,可好?”
“好!”
彭蒿心胆俱寒:答应的这么痛快。
“明日起,小师弟,每日太阳出来前,在这演武场等我。”
送走了几人,彭蒿暗戳戳跟在云侬仙子身后,找准时机,一把薅住她的的袖子。
云侬惊得一脸通红:“你,你这匹夫!想干什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彭蒿怒道:“师姐!咱这琼华一支,就没个正常点儿的人么,除了老弱妇孺,不负责任的师尊,就是青萍师姐那样的狠人!你若不给我说说清楚,我就转会!”
云侬虽然没听过‘转会’这新鲜词儿,却也能明白里边的意思,长叹一声道:“好吧,去我那,给你讲些你能知道的。”
两人一路走在宗门的镜湖畔,引来众多同门师兄弟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彭蒿目光冷冷的回瞪着那些人,又往云侬身后凑了凑,几乎要贴上了那窈窕的背影。
众人见了,纷纷怒目而视,却是敢怒不敢言,彭疯子的绰号早已传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久,来到一处布置雅致的小庭院,院中却有些荒芜的样子,似乎许久不曾打理。
“师姐,院儿里该除草了。”
却见她白眼一翻,不屑道:“有那闲工夫,出几个任务不好么?”
掸了掸灰尘,二人在院中坐定,云侬娓娓道来。
原来,这大师姐青萍君,竟是大秦国当今长公主,难怪的行动之间,庄严肃穆,颇有些皇家威仪。
由于自幼得皇家教育,一言一行,皆有规矩,在宗门中,对于门规,也是以身作责,且对违反门规的行为,从不容情。
琼华君由于早年情殇,痴迷那些花花草草,对门规中的诸多条条框框置若罔闻。多年来,可没少被自家徒弟教训。至于被数落哭的情形,也是不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