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寒州城门外。
彭蒿一行人,与肃王等人拜别。
肃王道:“众位大人留步!”接着对彭蒿说道,“会元,本王在京都等你,预祝你殿前夺魁。”
彭蒿连忙躬身道:“多谢肃王千岁。”
目送着远去的车驾,殷城长呼一口气,叹道:“这位爷可算是走了,再不走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彭蒿奇怪道:“殷叔叔是担心再有刺客?”
殷城叹道:“那些纳西族的刺客只抓人,却不伤人,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况且,纳西族不通人族语,如何能远赴寒州府绑架肃王,又为何绑架肃王,背后是何人在操纵这些事情?”
彭蒿心中暗暗佩服这老油条的心思。
左千秋在一旁忍不住问道:“殷兄的意思,是京都......”
“左兄,莫要胡乱揣测,这里水很深呐,知道的越少,小命越稳妥。”
彭蒿深以为然。
肃王车驾之上。
安笙公主突然问道:“大哥,你说那彭蒿会不会中个状元?”
肃王似笑非笑道:“还惦记着呢?”
“大哥!胡说些什么?”
“我的好妹妹,这一路上可是没少打听那光头的消息。”
公主俏脸滕的一下红了上来,嗔道:“大哥就知道编排我,妹妹只是觉得那光头有些奇怪罢了。”
肃王突然正色道:“妹妹可知,那光头的未婚妻是何人?”
公主脸色顿时一白,颤声问道:“他,他有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名叫封玉秀。”
“封?”公主登时一脸的骇然,“封献忠?”
“不错,正是扫北将军封献忠的女儿。”
公主水灵灵的大眼睛登时一红,说道:“那岂不是......”
“不错,咱们和封献忠终究不是一路,只怕朝堂之上,今后是敌非友。”
公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是没让它落下来,只是默默低头不语。
“你的心意,大哥又岂会看不出,我本意是想,替你请旨赐婚。但他似乎并不给我这个机会,直接把话给挑明了。”
安笙公主突然抬头,脸上尽是坚毅之色,说道:“大哥放心,妹妹只是对那小子有些好奇罢了。岂会为了些许的好感,耽误了我们的大事。”
肃王歉意的揉了揉公主的脑袋,怅然道:“人生无常,世事变幻,今日之事,明日或许又会不同,我们只需坚守本心,无须过多为今后的事情苦恼。”
“大哥说的是。”
“妹妹后悔么?我们所行之事,乃是大逆不道,就算成了,只怕也会为万人唾骂。”
安笙公主伸手揽住大哥的手臂道:“为了大秦国,为了大秦国的苍生,死都不惧,还怕人唾骂?”
肃王看着一脸坚定的妹妹,突然喉头有些哽咽,赶忙拉开窗帘,任暖风在车驾里盘旋,冲淡心头的哀伤。
赵无极策马走在车队的最前面,兄妹二人的轻声细语涌入耳中,忍不住长叹一声。
白浪书院。
彭蒿一手搂着青青,一手枕在脑后,凝视着夜空中弯弯的月亮。
“老爷有心事?”青青似乎感觉到彭蒿还未入睡,轻轻支起了光洁的肩膀,长发如流云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