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蒿一怔,低头一看,脸上登时一红,赶忙捂着下半身,回屋抄起衣服穿上身。
“哼!我自在自己屋里光着,关你鸟事!”
那大汉怒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昨天一宿叫个震天响,让我这隔壁的怎么入睡!睡眠不好,如何能看得下去书,看不下去书,岂不耽误了老子拿状元!”
“老爷,门外是何人呀?”里屋传来青青滑腻、慵懒的声音,听的大汉脸上一红。
彭蒿心里一乐,想不到这虬髯大汉,看似粗鲁,却是个纯情的,这就受不了了,难怪听了一晚上睡不着。
“怎么?”彭蒿嘴角含笑,讥诮道,“兄台还想进去观摩观摩不成?”
那汉子神色一囧,满脸的恼怒,拂袖而去。
隔壁房传来巨大的关门响声。
“呸!甩脸子给谁看!”
彭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关上房门,一把甩掉衣衫,又是一阵声嘶力竭。
气的隔壁大汉咬牙切齿,却又希望他们别停,内心无比的纠结。
中午时分,彭蒿携着青青坐在客栈大堂午膳。
只见那大汉,摇摇晃晃,精神萎靡,从楼上下来。
两人瞬间对视在一起,那大汉顶着黑眼圈,一脸的恼怒,就要出门。
彭蒿心里乐开了花,笑道:“兄台,相逢不如偶遇,何不来一起吃点儿?”
那大汉怒目而视,抱拳道:“不......”
转眼又看见彭蒿身旁俏生生的青青,心头巨震,不知不觉改口道:“敢不从命。”
那汉子讷讷的坐在彭蒿对面,眼神有些闪烁。
青青掩口轻笑,彭蒿也是心里好笑,问道:“兄台尊姓大名?也是来参加御前殿试的?”
汉字期期艾艾的道:“在下岳无期,乃是鄂州会元。”说到这,脸上不禁显出些许得意之色。
随即问道:“兄台也是贡生。”
彭哈笑道:“在下寒州会元,彭蒿,今后同殿为臣,多多指教。”
岳无期一听这没头发的小子竟然也是一府会元,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神色暗淡下去。
“寒州府人杰地灵,竟出了贤伉俪这般人才,令人羡慕。”
穆青青浅笑道:“我是老爷的奴婢,可不是夫人呢。”
岳无期一怔,神色更加颓丧。
“兄台身边奴婢竟也有如此人品,在下佩服,佩服。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多耽,这便告辞,兄台莫怪,莫怪。”
彭蒿也不拦着,笑道:“兄台请便。”
看着汉子踉跄远去的背影,青青“噗嗤”笑出声来:“这人好奇怪。”
彭蒿轻声笑道:“没什么奇怪的,在隔壁听咱们快乐一宿,能有精神才出鬼哩。”
穆青青吃惊道:“原来是我们隔壁那个书呆子。”突然俏脸一红,“老爷不是好人,好生羞人。”
彭蒿道:“下午你自己在城中逛逛,老爷我去肃王府拜拜码头。”
“好,老爷注意安全,早点儿回来。”
肃王府。
“拜见肃王千岁!”彭蒿深施一礼。
肃王满面春风,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笑道:“彭会元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王爷可是有何喜事?”
“呵呵,昨夜彭会元惹下了好大的祸事。”
彭蒿一愣,立即反应过来,昨晚掰断了四王爷胳膊,这事儿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