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看着还不错的衣服，如今再看，好像哪一件都不满意，宋暖走马观花一样匆匆走过好几家店铺都没有看到满意的衣服，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大半，陆嘉扬马上就要来了，宋暖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她一边焦急地要落泪，一边锲而不舍地逛着商场，试图找到一件让自己满意的衣服，最后她徒劳地发现，任何一件衣服都不能令她完全满意，她只好挑了一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淡蓝色衬衫裙，虽然不是十分满意，但总归是不会出错的装扮，匆匆套在身上，发现尺码还合适之后，宋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让售货员将吊牌剪掉，又匆匆跑去对面换了一双搭配的鞋子，又马不停蹄地跑到楼下请别人帮忙重新完善了妆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宋暖觉得虽然还是不满意，但比刚才总算是好多了，放下镜子，她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了，但是她还是没有收到陆嘉扬的信息，应该还没有到，宋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这个时候她才有功夫跟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齐皓说话，他目睹了宋暖疯狂的全过程，正等着宋暖给他一个解释。

宋暖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好的请他吃饭，结果吃了一半自己忽然跑掉了，连理由都没有解释清楚，他追出来问问也是应该的，只是当时的自己完全沉浸在一种情绪中，她觉得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就要见到陆嘉扬了，这是她第一次跟陆嘉扬吃饭，她必须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但是她现在却是这幅模样，她真的不能这样去见他，所以她争分夺秒，好像疯了一样在商场走来走去，她知道齐皓跟在她身后，但是她没时间跟他解释，只好就这么一直让他跟着了。

如今她总算将一切都搞定了，就等着陆嘉扬的到来，终于有机会跟齐皓说话了，宋暖不好意思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忽然有点事，我下次再请你吃饭好不好？’她小心提议。

齐皓却看着她不说话，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刚才像疯了一样狂奔，像疯了一样换衣服，他看得出来她很着急，着急到没有时间跟自己说话，所以他乖乖闭嘴，跟在她身后，等着她一个解释。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齐皓问道。

“嗯，就是一点急事。”宋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跟一个没见过几次的陌生人讲自己对陆嘉扬的感情不是很奇怪嘛。

齐皓当她是不愿意说，点了点头。

正想再说什么，就看到一直看着手机的宋暖忽然笑了，脸上那样明媚的光芒，好像看到了世间最令她开心的事，有那么一瞬间，齐皓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她这么开心。

他看着宋暖飞快地打了几个字，然后站了起来，又照了一遍镜子，将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对着他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事，下次再请你啊。’说完她就出去了。

齐皓想了想，慢慢跟了上去，他真的想知道什么能让她笑的那么开心，今天一天他见到过很多次她的笑容，有温婉的笑，有不好意思的笑，还有表达感谢的笑，但那些笑容转瞬即逝，她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那些笑容在她的脸上停留不过一秒，下一秒已然恢复平静，笑容好像不曾在她的脸上出现过。

但是刚才她看到手机亮了的时候的笑容，那么明媚，一直在笑，他看着她的笑容在手机关上的时候还留在脸上，那样深刻的痕迹，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