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够预测到余沧海下一剑会怎么出剑,一剑出来有多少个破绽,这些在他的眼中竟是一览无余!
辛稹是越打越轻松,越打越开心,便不急于结束战斗。
他要尽量利用余沧海练剑,余沧海这样的对手是很难的练剑对象,可得好好珍惜才行。
如此打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左右,余沧海已经是浑身湿透,头顶上都有白雾蒸腾而上,已经是将将到了力竭的时候了。
到了此时,辛稹也是感觉到无趣,便一剑刺出逼退余沧海,然后收起剑来道:“余掌门,还打么?”
余沧海喘息不已,看到辛稹竟还是一脸的轻松,已经是意会到自己已经是输了。
不仅仅是剑法输了,还有内力的比拼也输了。
意识到这一点,余沧海顾不上羞恼,只是十分的震惊,心道这是谁家培养出来的子弟,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实力!
余沧海喘息道:“辛稹,你到底是谁?你师父又是谁?你的剑法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就是辟邪剑法么?”
林震南一家闻言一惊。
辛稹笑了起来:“你师父长青子与林远图交过手,你难道不知道辟邪剑法的招数么,我所使的剑招又何尝有一招是辟邪剑法?”
余沧海默然不语。
辛稹道:“好了,余掌门,你我无冤无仇,我也没有必要与你结仇,你就此退去吧。”
余沧海默默与辛稹拱了拱手,让弟子们将自己的剑捡起来,然后悄悄退走。
林震南一家赶紧过来致谢辛稹。
辛稹安慰了一番道:“林先生,我也要北上,我老家在华阴,正好顺路,我先送你们去嵩山少林寺。”
林震南一家闻言大喜,又是一番连连感谢。
既然现了身,辛稹便也就没有躲躲藏藏了,而是跟着林震南一家一起赶路。
大约是因为辛稹击退青城派震慑了一些人,在抵达建州前竟是无人来袭。
到了建州之后,林震南联系了船行,订到了一条船,只是第二天才能够上路,于是他们要在建州住宿一晚。
于是一行人找了一家颇为豪华的客栈,辛稹住了一间,林震南夫妇住了一间,林平之住了一间。
林平之实在对辛稹太好奇了,但当着父母又不太好问,便晚上偷偷溜过来找辛稹聊天。
“辛大哥,您这武功是怎么练的,我记得你好像是靠自己考的探花郎吧,我听说科举是非常难的。
有些人一辈子都考不上童生,能够考上举人的,就足以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了。
若是一个县出一个进士,那是整个县都要轰动的事情,而你却是考上了第三名。
我听说读书人每天头悬梁锥刺股不睡觉,就是为了多一点时间来读书。
他们连读书的时间都不够,你却练出了一身比余沧海都要厉害的武功,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怕你笑话,我们是同年,辛大哥你只比我大了几个月的时间。
我是从小就开始练武了,练到现在也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
可我这点微末道行比起你来,可能连萤火之光都算不上。
我就真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练的!”
林平之是真的佩服到五体投地的地步,看着辛稹的目光里都是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