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着,他将她捧在手心里一次又一次地亲吻,一次又一次地轻咬,舔弄,手心和唇瓣俱火热滚烫,唇舌所经之处惊起细细的颤栗。她的呼吸很快就乱了,她一次又一次向他伸出手,又被他一次又一次按住。他以为她是要反抗,要逃走。而她其实只是固执地,要伸手去摸他的喉结……
“……”
他喘着粗气,呼吸炙热,再一次将她的手按下,直视着她的双眼问她:“难道你不知道,摸一个男人的喉结,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她就算被鬓发被他的呼吸吹乱,唇角也因他的舔咬而红得鲜艳欲滴,可那双眼睛仍旧明净无瑕,明亮得是像坠于夜海也不减光芒的星辰:“只会摸你一个人的,不可以吗?”
“……”
他被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他的心乱如被那星辰击中的海面,每一层波澜都被星辰映得发光,无法平静也无法掩藏。
他前倾着身子,抵着她的额头,闭上眼睛任由她伸手摸上自己的喉结,轻触着自己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连咽口水都变得小心翼翼。当她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肌肤轻轻摩擦着他喉间那块软骨的时候,他用双手撑着她身后的床板,身体轻颤,额头也沁出一层细汗。这份感受是不适的,也是特殊的。而仿佛是为了减轻他的这份不适,加强他如今全身器官都集中在喉间那一处的特殊。他感觉到比手指更柔软的物什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咽喉——他立刻睁开眼睛,看向不知何时低下头去的那人————
她用舌尖轻轻地顶着他那块脆弱无比的骨头,用柔软的唇舌含住他上下颤动的喉结,像小猫一样地舔了一下,而后又一下……随后,她好像终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才松开了轻捧在他颈边的手,轻推了一下他,眼看着要从他双臂之间逃到床下去。他立刻从那微痒而又酥麻、好似灵魂都被她衔住的感受中清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把她再次按在身下。
“别跑……”
看着对方脸颊烧得绯红,眸中水色泫然,他才真实地感受到身下的这个人是真实地属于他的……她也和他一样,在为这份感情而情迷意乱……
所以,即使在她的“召唤”下,人们吵闹地聚集在门外,眼看着下一刻就要推门进入,他也没有放开手,没有选择避嫌——他只选择她,她就是他的情之所钟。
“大佬,到琼花岛了,下船走走啦!”/“你还敲咩门呀,直接进去啦!”
他在门扉被打开的那一刻,仍选择俯下身,与她呼吸交错,唇舌交缠——吻出一个大大方方,吻得门外起哄连连。亦吻得春风再次席卷人间,花影摇枝,再次落入他们心中的河川,碎成万千梦幻美好的光澜……
“卧槽快关门!”
“大佬,我们哋冇嚟过,你继续丫!”
“我就说佢哋两个会吵咩架,床下嗌交【吵架】床上和啦!”
“我哋先下去补给吧,让佢哋两再耨一阵儿【再腻一会儿】”
最后,房门被那些“群众演员”吵吵闹闹地关上,她睁着水色澹澹的眼眸静静仰望着他,他亦交握着她的双手,以俯在她身上的姿势将她静静望在眼底,望进心底。
看着她唇边被他咬破皮的那一点红,他面对身下人儿时的心情愈发柔软甜蜜,愈发爱到心底。他已经无法想象和她分离,无法想象怎么面对失去。所以他向神虔诚地许愿,许愿不会失去,许愿再不分离……
“……你不是想要带琼娘去看下岛上的那片杜鹃花吗。”
她仿佛听到了他向她许下的愿望,盈盈一笑,再次伸手摸上他的脸庞,最后轻轻点在了他嘴角的那道疤上:“你还没告诉她,这座岛,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呢。”
“嗯。”他亦笑着回应,将她主动送到他唇侧的手捉住,在那白皙嫩滑的手背再度盖上一吻:“我们一起去看,一起告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