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是他搞的鬼,难怪我觉得这里越来越冷了。”
【你想怎么办?】
沈颜挑挑眉,“干他丫的!”
【!】
雕像微不可察的颤动一下。
沈颜完全没注意到,她已经蹲下来寻找趁手的工具了。
擀面杖。
锅铲。
锤子。
弹弓。
板砖。
把这些东西一一摆放在地面上。
“嘿嘿,一个一个试。”
雕像终于忍无可忍。
沈颜拿着锤子,正琢磨着从哪里入手,脚底下突然传来破裂声,身体瞬间一歪,掉了下去。
“!!?”
“啊——”
上方碎裂的冰块在沈颜掉下去后那一瞬间便重新融合,直至完整。
…
“阿丑。”
“阿丑。”
谁、谁在说话?
沈颜有些懵逼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奇丑无比的男子,吓一跳。
“你是谁?”
“阿丑,我是你大哥啊!”
“……大哥?”沈颜脑子有些混沌,像是一团乱麻卡在其中,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不行,她要想起来。
要想起来。
沈颜抱住脑袋,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阿丑,你抱着脑袋干嘛?你哪里不舒服?快起来,大哥带你去看巫医。”
“大哥,我……我好像失忆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不知怎么的,听着对方关心的语气,沈颜突然就莫名有些依赖对方了。
大哥老实巴交的,“阿丑,都是大哥不好,让你被别人骗了,你肯定是太伤心了……所以才会忘记那些事情。”
“什么事情?”
“……算了,还是不说了,不然阿丑你又要开始自责了。”
“可是我很好奇,如果大哥你不说的话,我就会拼命的想知道,拼命逼着自己去想,我的脑袋就会越来越痛,所以大哥,你还是告诉我吧。”
“啊?”大哥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好吧,我说。不过阿丑,你得跟大哥保证,你听完之后一定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
“我刚才怎么样?”
“不能再像刚才一样喊着要去跳海,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要不阿丑你发誓吧。”
“……好,我发誓。”沈颜伸出两根手指对天发誓。
“好了,大哥,你赶紧说吧。”
“哦,好好好。”
大哥开始娓娓道来。
他们的父母是这边的渔民,靠捕鱼为生。
生活虽然拮据,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日子倒也有盼头,过得下去。
只是,这平静的日子突然被朝廷颁发下来的一道圣旨给打破了。
朝廷想要鲛珠。
勒令他们这些渔民每两年纳一次贡,如果到期了交不上来,朝廷就会强制征家里男丁去修水库。
鲛珠,产自鲛人的眼泪。
渔民得驾驶船只到一定的深海区域,利用一些手段才能引鲛人现身,然后用鱼叉刺进他们的身体里,鲛人疼痛便会流出眼泪……
今年朝廷又派人下来催了,每家每户按人头交纳一定的数量,交不上的,家里男丁就得被被拉走。
“我们家今年鲛珠的数量已经攒够了,结果……阿丑你遇人不淑,被骗了。”
“被骗了多少?”沈颜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感觉自己忽然代入,忽然又跳脱出人设,有些不真实。
我真的是我吗?
好半晌,大哥才开口吐出两个字,“全部。”
沈颜:“咱家的全部?”
“嗯。”大哥点点头,“不过阿丑你放心,纳贡的期限还没到,我们还有补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