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树有些着急了,刚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了赵鹤天的动作,看到赵鹤天轻轻摇头,他只能按耐住心里的激动,站稳脚步。
杨春山正是欢喜的时候,又听到田尔耕的继续说道,“当然了,赵大树虽然十分有才华,有本事,有手段,作战经验也丰富,但是他的级别太低了。”
杨春山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声,突然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他便听到田尔耕继续说道:“锦衣卫派人去西南主持锦衣卫的事务,那还得派出一个重量级的人手。”
“要不然派些低级军官过去,陛下知道了,还以为我不尽心办事。”
“依我看,杨千户,你去西南边就刚刚好。”
杨春山脸色大变,这个时候去西南,丢命的可能是极大的。
他有心求饶,道,“指挥使大人,我……”
田尔耕挥了挥手,挡住了他的话头,说道,“你也不必着急,自然不会让你势单力薄地过去的,我会让李宝灯去帮你的忙。”
李宝灯一听到这话,腿脚有些发软,他本来就是没多少本事,只懂得阿谀奉承,溜鸡逗狗,一听说要他去西南辅助作战,心里承受不住,竟跌倒在地。
众人看到他这副不堪的模样,也是暗暗地摇了摇头。
赵鹤天也是叹了口气,西南的奢安之乱,持续了很多年了。
朝廷一直未能平定西南土司,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水西安氏的实力雄厚,以前一直被朝廷倚重,常常调用来对抗反叛的土司,作战无往不利。
水西安氏土兵的作战能力不低,直到后来水西安氏实力愈发强大,辽东的局势又不好,朝廷打算让水西安氏的兵,调到辽东协同作战。
想出这条计策的官员,也是个大聪明,才能想出这样一举两得的计策,既削弱水西安氏的势力,又为辽东明军增添一劲旅。
可他偏偏没想到水西安氏也不愚蠢,直接掀了桌子,反倒发起了叛乱。
若真按历史上算,恐怕这场战争还得持续很多年。
如今朝廷的局势要多烂有多烂,也幸亏今年年初,辽东刚打了一个宁锦大捷,才让大明喘了一口气。
只是历史上,朱由校死了之后,朱由检上位,才华却不足,各地的局势便难以维持了。
田尔耕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鹤天,问道,“赵百户,你觉得本指挥使这个处置如何?”
田尔耕已经释放出了自己的善意,赵鹤天冲着田尔耕一拱手,说道:“指挥使公正严明,能给指挥使当下属是我等的荣幸。”
田尔耕在眼神之中有几分欢喜,拍着赵鹤天的肩膀,说道,“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干什么?”
“你今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也早些去宫里,第1天伴驾,可千万不能迟到,好好报答君上,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老小两个狐狸对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包含深意的笑容。
聪明人说话,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太透。
赵鹤天和赵大树回去的路上,两人骑着马,两人都穿着锦衣卫百户的衣服,当真是威风凛凛。
直到这个时候,赵大树还是有些如梦似幻,云里雾里的,不可置信地说道,“儿子,你当真把陛下给救了?”
赵鹤天脸上露出了几分苦笑,这个话在这条路上,被赵大树至少问了12次。
赵鹤天嘴皮子都说出瓢了,可每到说道精彩时,赵大树还是拍腿叫绝,夸奖赵鹤天行动迅速,动作果断,嘴里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怪异的叫声,把路上的行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