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第1个商人又大喊一声,“一万三千两。”
朱由校眼珠是瞪得贼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一把揪住了旁边田尔耕,道:“田尔耕,咱没看错吧?”
这个时候,那個知府的字,已经拍出了1万五千两了。
朱由校咧着嘴巴,说道:“一个知府的字,也那么值钱吗?竟然能卖15000两,拍卖出去之后,朝廷岂不是可分到7500两?”
魏忠贤也是一副瞠目结舌的的模样,像见了鬼似的,喃喃地说道:“不可能,这什么可能?这只是区区一个知府而已……”
他扭头去看赵鹤天,发现赵鹤天脸上挂着浅笑,一副早知道会这样的样子。
田尔耕也深深地看了赵鹤天一眼,要是说在场的人,谁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恐怕只有他是明白的。
之前,赵鹤天与他商议过一个布局,当时他觉得赵鹤天的布局太过幼稚,可是没想到,这个布局居然生效了。
朱由校看到了赵鹤天和田尔耕的表情,瞬间便明白,这里面恐怕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最后那幅墨宝尘埃落定了,拍出了一万五千两。
就在朱由校看向赵鹤天,想要问一问其中的缘由时,堂中成交了一个让众人更加沸腾的生意。
一个岭南的知县,写的一幅字,最后竟然也被拍出了八千两百两的高价。
朱由校当场抽了自己一巴子,嘴巴子抽在脸上是痛的,他这不是在做梦。
堂内的拍卖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接下来的一些名气不太大官员的墨宝,也都拍出了相当不错的价格,便是再差的,也拍出了800两,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肉。
可是这个时候,朱由校却不在乎这些了,连忙看着赵鹤天,一把揪住了赵鹤天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棵摇钱树。
朱由校看着赵鹤天的眼神,比看着亲爹的还要亲切,说道,“鹤天,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怎么会有如此,你快给本少爷说一说。”
魏忠贤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咬牙说道:“都疯了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赵鹤天轻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又看了看左右,道,“陛下,有些事情在这里不好说,等到回去,一定统统都跟少爷讲个清楚明白。”
朱由校看了看周围,也明白这事不是一言半语能说得明白的。
他拍了拍赵鹤天的手,说道:“无论事情是怎么样的,本少爷都看得出,鹤天在这个事情里面出了不少力。”
“朝廷三线作战,每日里所耗费的银子,都不是一个小数字,如今千难万难的西南粮饷,竟然被你解决了,朕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去说。”
朱由校想想最近每天被大臣们逼着要银子的憋屈日子,想起了这两三个月来,为了这30万银子的彻夜难眠,他忍不住流下两滴眼泪,又用衣角擦了擦眼泪。
赵鹤天握住了朱由校的手,说道:“少爷,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我大明战士在西南的浴血奋战,我也只是尽了自己微薄的力量而已。”
朱由校的眼珠子更红了。
这赵百户,真实诚啊!
最后筹款结束,众人算了一下金额。
今天收到的款项,共计九十五万六千两银子,朝廷就算只得一半,也有将近五十万两银子,超出了所有人原本的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