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天一招手,示意赵鹤且把曹钦程给提回来。
曹钦程又被提了回来,活像提了个鹌鹑一样。
这个时候他看着赵鹤天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委屈,哪有这样子对待客人的。
他刚想说话,赵鹤天眼睛一瞪,他只好当场立正,老老实实的给赵鹤天行了個礼。
赵鹤天一摆手说道,“不必了,都是老相识了,何必如此多礼。”
曹钦程听到这个话气得够呛,暗骂赵鹤天不要脸。
赵鹤天瞄了他一眼,“好了,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说吧,我听着。”
曹钦程听到这个话,才按耐住心里的不爽。
他一想到待会赵鹤天要在他面前求饶,心情马上又好了起来。
“赵鹤天,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你那个拍卖会的猫腻,我们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你拍卖会之所以能搞成功,就是因为你跟东林党的人勾结起来,是与不是?”
赵鹤天不与为然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可有什么证据?”
曹钦程冷笑一声,“当然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我怎么敢来这里找你。”
他手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说道,“这册子记录了所有参加拍卖会商人的身份,也查到了他们背后的金主是谁。”
“还有,拿出字画拍卖的知府和知县,都已经被我们查明了,有相当一部分是东林党人。”
“他们拿出真金白银来,支持你搞的拍卖会,让你完成了艰巨的筹款任务。”
“赵鹤天,真说起来,我都有点佩服你,你是个狠人啊!你隐藏的可真深啊!”
赵鹤天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跟东林党的人勾结在一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这个你总得说得通吧?”
曹钦程昂起了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赵鹤天说道,“你还想狡辩?”
“现在东林党人已经被九千岁赶出了朝廷,他们肯定想重新回到朝堂之中。”
“只是九千岁严防死守,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被迫无奈之下,才想从你这里入手。”
“他们想要扶持你到陛下身边,再拿出真金白银,损害一些自己的利益,帮你办几件漂亮的差事。”
“让你深得陛下的信任,你就可以帮他们说话,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重返朝堂。”
“是也不是?”
赵鹤天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脸上竟然没有半点畏惧。
曹钦程恨得牙痒痒的,这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在他想象中,他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赵鹤天应该脸色大变,冷汗淋漓,当场求饶,跪下当狗才是。
怎么现在他把证据都摆出来了,赵鹤天却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这样搞他还有什么面子?
他只能给自己鼓气,赵鹤天知道这些证据不可能不担心,现在也只是在强撑而已。
他看着赵鹤天说道,“你也别在咱家面前装蒜了,知道你现在心里很慌,咱家给你一条活路。”
赵鹤天看了看他,冷笑说道,“这条路是你给我的,还是九千岁给我的?”
曹钦程一愣,竟然真的想了一想,闷声闷气地说道,“当然是九千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