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知道魏忠贤不懂,冷哼了一声,说道,“所以拍卖会只是一个幌子,只是让东离党的人把银子给洗干净。”
“他们要不就把银子洗干净,只能得到一半,但是在明面上,他们这些银子,就是他们拍卖字画搞来的,而不是用某些肮脏的手段搞来的。”
“到时候真要查起来,他们这些银子也有一个明面上的出处。”
“同时,他们也算配合了朝廷,所以这就是那些知府和知县的字画,能拍得出高价的原因。”
“因为他们自己花银子,来拍卖自己的字,自然是能够拍卖出高价的。”
魏忠贤瞠目结舌。
他之前认为那些知府和知县,是狗肉上不了正席,肯定没有商人愿意拿出银子来拍卖他们字画,完全是他还没了解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赵鹤天早已经把他们给拿捏得清清楚楚的。
这個银子他们想掏也得掏,他们不想掏,也得乖乖地把这个银子给掏出来,轮不到他们不配合。
赵鹤天说道:“陛下,果然明见万里,臣的这一点小小的手段,都让您给看得清清楚楚了。”
朱由校很喜欢听这话,虽然想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怎么压都压不住的笑容,还那骄傲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的心理活动。
他45度仰望天空,强作谦虚地说道:“朕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考虑之后才考虑出来的。”
他叹了口气,“那些官员自然是不干净的,朕其实也是知道。”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朕又何尝不想直接查抄他们所有的银子,给他们全部拿下,把他们的银子全部收拢到手里,这才是最简单而直接的办法啊!”
旁边的魏忠贤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如果真的能够把那么多的官员全部抄了家,那到手的流水不知道有多大,他自己也能截留下来不知道多少。
他冲出来对着朱由校拱手,一脸期待地说道:“陛下,不如这个事情就交给奴婢来干,奴婢绝对能给你干的漂漂亮亮的。”
朱由校无奈地看了看魏忠贤,听了魏忠贤说的话,顿时感觉到头疼。
他现在更坚定了一个想法。
像魏忠贤这样的货色,只能被迫无奈之下,一时半会之间拿出来用一用。
可是要真玩到高端操作,这魏忠贤显然跟不上他们的思维了。
朱由校看了看赵鹤天,又对魏忠贤挑了挑眉,说:“赵爱卿,你给魏忠贤说一下,这里面的难处在哪里,为什么不能够这样做。”
“也好让咱们的九千岁开开眼,让他能知道这里面事有多难。”
“如果真的可以做到的话,朕早就做了,朕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要是真的下狠手就能够全部他们扫清,朕难道不想吗?”
“朕一直很想,朕还想把东林党一扫而空,让东林党彻彻底底的消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明面上把东林党从朝廷上面赶走了,实际上东林党的势力,还紧紧地根植在东南各省,想去而去不掉。”
魏忠贤知道自己想差了,顿时有些难受,可他又想不清楚自己想法的问题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