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闻听赵鹤天之语,目光顿时明亮,不禁赞叹道:“正是如此,你所言极是。”
“何必固守每年仅得的两次拍卖季?何不另觅一地,再使人专责此事,让那些心驰神往于拍卖之人,随时都能如愿以偿。”
念头一转,他再次转向赵鹤天,眼中满是赞赏之色:“赵卿家,真乃朕的福星也。”
赵鹤天轻轻一笑,谦逊回应:“此皆因陛下赐予机会,方有臣之微展。”
朱由校摆了摆手,对于自身的评价,他心知肚明。
“勿以为朕不晓外界之言,骂朕昏君者众,谓朕治理之下,天下官民无一得安宁,言朕若继续,大明将不复存矣。”
赵鹤天凝视朱由校一眼,心中涌起感慨,斟酌言辞后道:“其实他们并不真正了解陛下。”
“陛下心怀天下,未来仍属大明。若无陛下之才,就连现时三线开战之事都难以维系,换作他人更是不可想象。”
“特殊时期,采取特殊之策,亦是无奈中的必然。”
朱由校望着赵鹤天,眼眶微润,未曾想竟能有人洞察他的心意至此。
他感到一种难遇的知己之情,从未有人能如赵鹤天般理解他,从未有人如此肯定过他。
尽管他是皇帝,巴结他的人有很多,奉承他的人更如过江之鲫,但他很清楚,这些人的心里,或许与外界官员百姓所思并无二致,均视他为昏君,视为祸国殃民之人。
提及此事,赵鹤天与朱由校都不禁对魏忠贤投以审视的目光。
魏忠贤在那审视下,内心翻腾不已。
朱由校对魏忠贤微微点头,示意他可能也是如此认为,魏忠贤此刻犹如食了黄连。
他指着赵鹤天道:“你看我做甚?我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在我心中永远是最贤明的君主。”
朱由校轻描淡写地挥手:“罢了,你的真心如何并不重要,只需尽心尽力办事即可。”
魏忠贤心头一震,感到无比失落。
为何他的表忠毫无效果,而赵鹤天的忠诚却让朱由校感动至极,泪眼婆娑。
他愈发感到心寒,长久以来伴随朱由校左右,却未想到朱由校对他的赏识竟不及一个新晋之臣。
真是世事无常,人心难测,男子皆是喜新厌旧。
赵鹤天看着朱由校,坚定地说道:“不同之日即将来临,眼前的困境终将过去。”
“在陛下手中,大明必将重焕生机。”
朱由校听到赵鹤天的话,既是感动又是纠结,时而显得有些苦恼,时而又有些振奋。
过了一会,他期盼地看着赵鹤天说道:“赵爱卿,你说的是真的吗?朕真的可以做得到吗?”
也不怪朱由校心里面有了那么多的不确定,他当这个皇帝已经当了快7年了,大明的情况眼看着越来越差了。
他虽然贪玩,可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他又如何不想保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