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天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对父亲的话有所思考。
他深知如今民间疾苦,寻常百姓的日子愈发艰难,失去生计的锦衣卫后代处境,也定然不乐观。
他本来想要招募一些普通的失地农民,但是如果真的有这样一群锦衣卫后代可以招募,也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那便明天,我与父亲前往瓦罐街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就招募这些人。”
而在遥远的云南沐国公府内,气氛则截然不同。
几位官员聚首一堂,面对的是黔国公沐继才那阴沉如水的脸色。
“诸位,”沐继才沉声道,“前方战事连连不利,朝廷的军饷迟迟未到,军中士气低落,若此情形继续,恐怕将引发兵变。我们的脑袋,恐怕都难保啊。”
贵州布政使杨思宁面色凝重地站出行列,他的眉宇间满是忧虑:“沐国公,您言重了。然而,此事我们又有何良策?朝廷三线开战,皆需军饷,国库已然捉襟见肘。”
“魏忠贤此人手段残酷无比,我们若是让他去加急征收军饷,百姓必将遭受无妄之灾。”
杨思宁摇头叹息,良是一定会去征的,派去征饷的也一定是魏忠贤,他心中充满了对百姓即将到来苦难的预感。
“我们不如还是多给朝廷一点时间,让朝廷多点时间征集军饷,大家可以先回去好好安抚一下手下的士兵,以免发生什么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云南巡抚卢善法轻蔑地笑道:“布政使之言,不过是空谈。自古以来,因军饷不继而引起的哗变数不胜数,非是几句话能平息的。”
杨思宁被这番话激怒,他反驳道:“既然诸位都无法提出实质的意见,那么卢巡抚何不出一良策?”
堂内顿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最终,众人只得无奈地决定再次向朝廷上书,催促军饷的发放。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确保军饷充足,否则无法平定那些威胁朝廷稳定的叛军。”沐继才目光坚定地说道。
最后,卢善法提出了一个建议:“若实在无法解决,或许我们可以向朝廷提议,适度削减兵力。如此既能减轻财政压力,又可避免大规模的军队哗变。”
一听到这个话,沐继才马上摆了摆手,说道,“这個办法不行,要是真这样做,咱们也是死路一条。”
“现在咱们西南的军队都快7万了,跟那些水西叛军打起来,眼看着也不太顺利,如果是军队的数量再少一点,咱们又得打败仗。”
大家听到这话都是有些苦恼,最后还是杨思宁说道,“我觉得吧,让朝廷把军队调走一部分,那也不可能。”
“但是为了防止大规模哗变,咱们可以尽量把军队分开部署。”
“我猜想吧,朝廷就算不能够把足额的军饷运送过来,但是把一部分运送过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咱们能把军队拉开之后,可以先把一部分的军队的军饷发下去,至于其他的军队可以暂时不发。”
“谁要是敢叛乱,咱们就用那些发了军饷的军队,去镇压那些没发军饷的军队。”
沐继才和卢善法都拍手叫好。
“好主意!”
“好很辣。”
“好阴险。”
杨思宁的脸面快要挂不住,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乱喊的沐继才。
沐继才有点尴尬,道“我们的意思是好高明…!”
“这也看着没有办法,就只能这样做了……”
这个时候,外面传的冲进来一个将领,对着三人说道,“三位大人,好消息!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