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谢长歌收到阮青竹传讯,匆匆赶了回来。
从门外推门而入,“斋春阁之所以诬蔑霓裳,是因为想借她之事,请药王山出山罢了”
两人一愣。“师兄怎知?”
他施施然一笑:“因为斋春阁里有我的人。”
“他们想请药王山出山,救一个人,但是药王山祖训,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参加江湖是非。所以他们想逼我们出手相助,才出此下策。”
南宫雁皱眉,显然对于这种行为不满:“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谢长歌点了点桌面,言:“静观其便。他们暂时不会对霓裳动手,因为他们的目标是药王山,所以……”他顿了下,“非旦如此,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霓裳。”
南宫雁还准备说些什么,谢长歌安抚道:“霓裳这边我让人去关注着,不必着急,但。”
他的眸光落到在场所有人脸上,停顿片刻后,又接着说:“南清的事也不必急,凝玉阁那边免得打草惊蛇,靳大公子已经派人先潜进去探查了。”
“现在的重点是那批帐册和丢失的药材。”谢长歌敲了敲桌面,“可有什么线索?”
阮青竹疏理思路:“帐册中有一批人的名字那页被撕掉了。”
“之前南宫师妹说,先把所有弟子集中,派一个人分为男女两边。五十名一队,再派个信任的人去问他们名字,在帐簿册上找,找完后再把没有名字的统计下来,但由于人数太多,还没有线索。”
南宫雁点头,“师妹那边是我负责的,但是药王山女弟子人数实在太多,分谷那边实在不好查。”
谢长歌没打断他们,看向沈琰,后者对上他的视线,说:“师弟那边,倒是有一个人的名字不在册上,可能是被撕掉了。”
“谁的名字被撕掉了?”阮青竹问他,沈琰沉吟好久,才从口中吐出一个名字,“南悦。”
南悦?这是谁。
谢长歌倒是有些意外,南悦是琴音谷的弟子,琴音谷向来与主谷甚少往来,只是近段时日临近试炼大会,来往才比较多。
“原来是他啊。”
“师兄你认识?”南宫雁问。
谢长歌说:“以前见过。”
他为什么会知道南悦这个人,是在五年前,那个时候谢长歌只是刚入药王山的普通弟子,十六岁的少年郎好奇心甚重。
当时药王山的少主是萧棠,他没怎么见过这位萧少主,只记得那日第一次见到他和南悦时,天边的夕阳染上了一层血色,原本温柔和蔼的大师姐阮秵像疯了一样的歇斯底里抱着一块令牌,而萧棠就站在屋的阴影处或明或暗,当时他的面色很复杂,手里还握着一把断剑。
南悦站在不远处,表情格为奇怪,谢长歌探出脑袋,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目光掠过白令牌时,被南悦捂住了双眼,他听到那位师兄低沉的声音:“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视线被遮住,谢长歌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还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师姐……”
刚发出一个音,就被南悦捂住了嘴。
南悦看着怀里的少年郎,很轻的叹了口气:“兰亭,有些事情,最好别问。你只需要知道,从今日起,你已经没有大师姐了。”
至于后来,谢长歌就再没见过南悦,也没见过萧棠,只知道从那日之后,萧棠就失踪了,至今沓无音讯。
只是谢长歌没想到这事居然跟南悦扯上了关系,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联系一样,他左思右想都没明白。
“但是不太熟。”谢长歌补充。
阮青竹:“所以接下来,是要去查南悦?”
谢长歌敲了敲桌面:“此事私下查,免得打草惊蛇,总之不宜大张旗鼓。”